的架勢。不免讓元良人更加摸不著頭腦。
“天寒地凍的,良人早些回去吧,等小年的時候,良人可來我宮裡喝茶。”
元良人笑著應諾。
快到年下,宮裡處處張燈結綵,掖庭那邊送過來許多打賞用的金錁子,屋裡的水仙開的更盛,又有紅梅好景,一切都喜氣洋洋。
虞素翌日直睡到三竿才起。滿室的暖香襲人,頭上挽了個鬆鬆的簪子,只挑了一件家常的寶藍色遍地梨花的衫子,紅寶石鄭重地垂在眉心,待打扮完了,她對著落地的銅鏡又轉了一圈,倒還未開口,硃砂三步並作兩步,喜氣洋洋地走過來。
“娘娘,虞夫人跟虞小姐已經到了殿外。”
竟還帶了一個。
她面上一曬,便說:
“請進來吧。”
卻並沒露出什麼喜色。
外廳裡很快就穿出女子清脆的聲音。
“娘,這個也好看。”
“我的嫣兒可真是好眼光。等你姐姐來了,我像你姐姐討了給你就是。”
“謝謝娘。”
“娘娘來了。”
總有那眼睛尖的,動作也快,利索地跪下去高聲喊娘娘吉祥。
一時間鳳凰殿裡問安的聲音直如氣震山河。
只是虞夫人同她的小女兒,並沒跪下。
“娘娘出落得越發齊整了呢。”
虞夫人一張慈母面,虞素髮現原主狀不肖母,不比妹妹虞嫣。
“夫人與娘娘是嫡親的母女,血濃於水的情誼,只是規矩終究不可廢。不然到時候傳出去,滿宮裡多少人盯著娘娘的錯處,夫人慈母心腸,想必也不願娘娘行差踏錯不是?”
月白見虞素遲遲不叫起來,又見虞夫人並不帶著虞小姐向娘娘行禮,心裡就先明白了七八分。忐忐忑忑地將一席話自作主張的說完,見夫人面上並不不喜,心下稍霽,又說:
“夫人您覺得呢?”
“娘娘身邊什麼時候竟多了這麼個伶牙俐齒的奴才。到底還是霜降好,雖說笨嘴拙舌,但終究是自幼陪在身邊的,那份忠心,旁人不能比量。”
虞夫人對月白的話充耳不聞。
“大姐姐,這是爹爹前日裡送給我的琺琅洋表,大姐姐覺得可好看?”
說著,很親近的湊了過去。
鬧得就彷彿若她再拿規矩說事,便是不慈不孝了。
“嫣兒今年十四了吧?”
虞嫣不妨她有此一問,那一副笑就有些頓。
“姐姐忘了,正月初一出生的,一年裡的頭一天,爹爹跟娘遂都說我是福星呢。”
很得意的語氣。
“性子這樣跳脫不羈,娘沒有給妹妹請教習嗎?”
問的虞夫人很不高興。
“一年前便請了,是昔年伺候過宮裡太妃的老嬤嬤,對嫣兒很是嚴苛,不過嫣兒學規矩快,也爭氣。”
急著要為自己女兒正名。
“原是如此。”
琺琅紋蓮花纏萬字不到頭的銅胎爐,因她未醒,香氣便歇。
“扔點兒水果進去烤。”
底下人摸不透她的意思,一時間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顯得尷尬而靜謐。
“還不快起來。就照娘娘的吩咐做,最好扔幾個小橘子進去。”
原是恕他們起來。
那些跪著的見這虞夫人與她們娘娘似有劍拔弩張之勢,心中惶然,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有那膽子小的,打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腿上不得勁,竟是不扶不行。
“母親身子一直不好,嫣姐兒代母親請安便是。”
兜兜轉轉,仍是繞到這上頭來。
虞嫣哪裡願意,高聲地喊了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