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就被建章宮過來的人訓誡了一頓。
等建章宮的人一走,和妃本來被按下去的脾氣又騰的燃了起來。
“什麼叫今非昔比。皇上不過是一時間被這些狐狸精迷住了眼睛,本宮年輕,位分又高,出身又好,哪一處不必她們強。”
碧落連忙掩住和妃的嘴,急的大汗淋漓地在和妃耳邊囑咐:
“娘娘當心隔牆有耳。”
這才勉強讓和妃冷靜下來。
“娘娘,不如,咱們就按太后娘娘的意思做?”
麻花冷不丁地說道。
和妃聽了,一張俏臉羞的通紅,嘟嘟囔囔道:
“那是下賤勾當,我怎麼能做。說不準鳳凰殿就是拿這法子勾了皇上的魂去,我這樣的身份……”
聲音卻越說越低,說到底,還是心動的。
麻花見有戲,也不理板著臉的碧落,循循善誘道:
“娘娘您細想,這是太后給娘娘出的主意,太后在深宮浸淫多年,什麼樣的場面沒經歷過,太后雖說現如今是太后了,但在先帝朝,那是多少宮妃羨慕的物件,說不準,這法子,還是太后娘娘當年用過的呢。”
碧落聽她越說越不像,斥了她一句,卻見麻花翻著眼瞪她,又說:
“我這也是為主子好,不像你,滿嘴的仁義道德,卻一點都不打實處為主子考慮。”
和妃忙來勸架,一人斥了一句,心中卻覺得麻花說的有理。
***
虞嫣見過了新居,暗道宮中的排場果然不同尋常,只是客房終究是客房,又見方才虞素倒是溫言與她說了幾句,暗道果然還是個紙老虎,不必懼怕,便大著膽子說:
“妹妹好久沒跟姐姐說體己話,今日妹妹就跟姐姐睡,姐姐說好不好。”
虞素慣來獨居,有時候心緒不好,連上夜的人都要趕出去,更遑論此時是要多上一個暖床的,自然拒絕。
“姐姐果然是與妹妹生分了嗎?”
說著又要抹淚。抓住她要往臉上擦拭的手,冷淡地說:
“在宮裡掉淚是件不吉利的事情,我可以容忍你一次,但不大可能會容忍你第二次;畢竟你跟我都姓虞,你若是犯了忌諱,我也不會好過。”
鬧得虞嫣此番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不過該纏磨照舊纏磨,虞素帶虞嫣往她房裡去瞧了瞧,她的臥室由匠人精心設計佈置,加上虞素天生好眼光,後來有添置許多無價之物,更是顯得不同尋常。打量著虞嫣驚羨的眼神,虞素冷不防地問:
“你喜歡這種日子嗎?”
虞嫣不妨她這樣直接,先是遮遮掩掩,後來又覺得瞞著不像,便說是。
“嫣兒,皇上對我的情誼,想必你也看得出來。其實你想要在皇上跟前謀得一席之地,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
她神情並不倨傲,也不見得色,只是虞嫣仍然不喜她那語氣與驕狂。
“姐姐如今說話怎的這般不謹慎。”
虞素垂下眼簾,面上卻不動聲色。
“那你說,怎麼才算謹慎?你在我的鳳凰殿,明目張膽勾引天子,這樣下三濫的招數一點不差的落在人眼裡,難不成這叫謹慎?”
虞素無心奚落她,只不過隨隨便便幾句話就已經惹得她惱羞成怒,好在虞嫣算不上是沉不住氣的,不過是苦著臉說了一句:
“原來姐姐也成了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人,嫣兒好生失望。”
她將那失望的表情擺在明處,看上去萬分純真。虞素不欲跟她夾纏,也不為這上不得檯面的伎倆有半分的懊惱,其實要不是為著虞璟沅,虞素必定不會有那個耐心與她打這個機鋒。
“你好不容易入了宮,該低頭時,應當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