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邪氣的武功,在我傾力偷襲之下,非但沒有喪命,還打傷了我,真要正面交戰的話,你我聯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聽了這話,司馬無風長嘆一聲,道:“我在宮中多年,這閹賊進宮時,並不起眼,誰也沒把他放在心上,沒想到現在倒讓他成了氣候。”
殷木春想了一想,道:“想殺王振多半是無望了,他現在對你起了疑心,說不準什麼時候會算計你,你還是早做打算。”
司馬無風默然不語,良久,才聽他道:“四十年前,我是魔教中最年輕的長老,本想協助教中一位奇才在武林中打天下,誰料這位奇才志不在此,放棄了教主之位。我失望之下,脫離了魔教,這才來到朝廷當差,仔細想來,終究是一事無成。以王振的脾氣,絕不會放過我,罷了,回京之後,我也不再當這統領之職,只要不當官,任他王振三頭六臂,也奈何不了我。”抬頭問道:“你呢,又有何打算?”
殷木春苦笑一聲,道:“你看我這倒黴的樣子,還能怎麼樣?白蓮教現已是日落西山,我也無力領導,也只好任其自生自滅了。”頓了一頓,突然壓低聲音,問道:“司馬,上次我遇到的那些帶著面具的人究竟是何方高手?他們把餘一平等人……”
司馬無風臉色一變,截口道:“殷兄,上次給你的震驚難道還不夠嗎?此事萬萬不可再提。總之,只要有我在,他們絕不會與你為難,至於報仇之事,你還是乘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將話頭引到了其他方面,殷木春也不好意思追問下去。
兩人談了多時,不知不覺,已到了破曉時分,殷木春剛把人皮面具套好,忽聽鼓角聲傳來,兩人大吃一驚,飛身出了營帳,只見很多官兵來來往往的奔跑,人人臉色蒼白,好像天就要塌下來似的。
司馬無風抓住一個官兵,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名官兵慌慌張張的道:“大……大人,蒙古人的……的鼓角聲。”
司馬無風見他這般害怕,氣得將他推出好遠,飛身落在一個比較高的地方,運足功力,喝道:“不要亂跑,誰要敢亂跑,軍令處置。”
他的這一聲大喝,宛如霹靂,半座山頭都人都聽得見,隨後,曹天佐、曹天佑、王振的喝聲也從其他方向傳來,都是要官兵不要驚慌。
駐紮在這座山上的除了護駕的一干大臣和三千御林軍外,還有六千多名官兵,驚慌失色的恰好是這些選來保護聖上安全的官兵,山下那數十萬大軍此時幾乎是亂作一團,比山上還要糟糕。
司馬無風臉色鐵青,萬沒料到這些官兵還沒有見蒙古兵就害怕成這樣,正在指揮間,四面八方傳來鼓角之聲,廝殺聲隱隱傳到,心知蒙古騎兵已經開始向山下的官兵進攻了。一個錦衣衛滿臉汗水的從山下掠上來,奔到司馬無風身前時,已是累得不行,“咚”的一聲摔倒,口裡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大……大統領,不……不好了,我們……被蒙古大軍包……包圍了。”
第六百一十四章 皇帝眼淚
第六百一十四章皇帝眼淚
八月十四日,離中秋節不過一天,但就在這一天,大明的數十萬大軍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破曉時分,蒙古鐵騎已追至土木堡,稍作休息之後,瓦剌太師也先端坐在一匹渾身漆黑的駿馬上,手裡拿著馬鞭,冷冷的盯著遠方。
也先已經四十出頭,但他的精力異常旺盛,整個蒙古,沒人敢和他較量力量,從出生的那一天起,他體內就已經蘊藏了無窮的勁力。傳說,在他五歲的時候,就已經能搏殺虎狼。先天的良好條件,加上後天的苦練,這個蒙古的真正首領其實是一個令武學高手也為之膽寒的可怕勁敵。
沒人清楚也先的真正實力,就算是他的親妹妹娜仁託雅――周風也不清楚,因為真正的武功不止是招式,也先所學的武功雖然稱不上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