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鬥了十數招,打得雖然快捷,但都是普普通通的招法。
二十招一過,獨孤晨飛深知對方武功高深莫測,自己若不拿出絕招,時間一長,自己必定落敗,於是口中道了一聲:“足下注意了。”
身形突起,翩翩若飛,旋即飛撲而下,一劍緩緩刺出,其間暗藏著七七四十九種變化。
那漢子一聲長笑,“龍之吻”朝天一指,不多不少,不左不右,正好插向了這一招的破綻之處。
獨孤晨飛猛吃一驚,身在空中,不敢與漢子力鬥,急忙一個“星斗飛移”,將身懸空朝外輕送出去。
那漢子也不追擊,持著“龍之吻”,一臉含笑。
獨孤晨飛落地後,心神一沉,將湛盧劍在胸前一豎。那漢子似有所覺,道:“古劍術。”
話聲未落,獨孤晨飛業已一劍刺出,看似尋常無比,其實卻暗藏了極大的力量。
那漢子向前走上一步,將“龍之吻”擊出,赫然也是古劍術。
獨孤晨飛一劍未完,再出第二劍,那漢子也“學”他的樣兒,一“劍”未完,第二“劍”又瞬時遞出。雖然是後發,但他的手法比獨孤晨飛高明,一下子就搶在了前頭。
獨孤晨飛劍法再變,第三劍擊出,速度之快,遠勝前兩劍,威力之大,前兩劍加起來,也未必有這一劍強。
這一次,那漢子像是已經“黔驢技窮”,無法變出第三劍來,只能以第二劍迎戰獨孤晨飛的第三劍。
“鐺”的一聲,兩道烏光交錯而過,一股劍氣蹦發出去,在土坡上劃了一道痕跡。
一瞬間的工夫,那漢子往後退了一步,獨孤晨飛卻一個筋斗,翻出了數丈外,一臉的凝重。
獨孤晨飛當然看得出來,對方的退步,並不是因為自己的力量有多大,而是人家自己想退的。
先前的交鋒,人家把劍氣控制得妙到了極點,而自己卻將劍氣激發了出去,就此一招,自己便已經落了下乘。
那漢子似是知道獨孤晨飛不會因此而罷手,“龍之吻”並沒有收起,手臂微微一抬,道:“再來。”
獨孤晨飛聽了這話,勇氣不由倍增,一聲長嘯後,人劍合一,連人帶劍的向漢子一飛而至。
這一劍本是快得令人難以防範,但那漢子的眼力實在高的恐怖,手臂輕輕一動,便破了獨孤晨飛的這一劍。
“鐺”的一聲過後,獨孤晨飛再次被震得飛退出去。不過,就在他的人即將落地的一瞬間,他口中低喝一聲,五指一鬆,湛盧劍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控制一般,以“飛天遁地”之勢刺向那漢子。
那漢子出手如風,連擋了十下,雖然每一次都把湛盧劍擋得飛開,但湛盧劍似有靈性了一般,剛飛出三丈外,又倒轉回來,發動下一次進攻。
忽聽那漢子一聲大笑,疾出一招,“龍之吻”第十一次與湛盧劍撞擊。這一次,湛盧劍像是被打中了要害,半空中滑了一道弧線,向捻著劍訣,一動不動的獨孤晨飛刺去。
眼見劍尖就要刺中獨孤晨飛,忽見他身形一轉,湛盧劍貼身飛過,他伸手一抓,已把劍柄抓牢,朝那漢子抱拳道:“足下的武功果然厲害非凡,小弟甘拜下風。”
那漢子忽地將身一側,望向遠處,道:“獨孤教主,你終於來了。”
“哈哈,讓尊駕久等了。”隨著話聲,一道人影疾如鷹隼,破空射來,落在了獨孤晨飛身前。
獨孤晨飛忙一躬身,叫道:“爹爹。”
來人正是獨孤九天,他一回頭,語氣有些責備,但又充滿了愛護之意地道:“你這孩子好大膽,若非人家手下留情,你想拿到湛盧劍,恐非易事呢,還不快向人家道謝。”
獨孤晨飛再次向那漢子抱拳道:“多謝足下手下留情。”
那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