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凡物鑄就,青霜劍這一劈,僅僅在鏈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
“喝”那邊皂袍人見郎飛表情一呆,忙將另一隻鷹爪舞動,鎖鏈自他腰間一纏,轉勢攻出,仍取郎飛臉面。
聽得耳畔風響,郎飛疾轉頭看,見鷹爪已距腦袋不遠,於是劍指一動,引青霜劍迎上。
又是一聲金鐵交鳴,青霜劍與鷹爪糾纏在一起。妖道見狀一喜,一邊故技重施,默施神通,仍將鷹爪虛化,穿透青霜劍,攻取郎飛雙眼,一邊又將另外一隻鷹爪引動,併攏四爪,直刺小腹。
在妖道想來,饒郎飛有通天手段,眼下他兩處受難,又因青霜劍無法及時回救,少不得只有運真元硬抗。可是真元護盾又哪抵的過鷹爪鋒利,受限於修為太弱,到頭來,這小子不免死路一條。
妖道算盤撥的精巧。若以尋常來說,此猜測倒也在情理之中,可不防這黃臉小子正巧不是尋常修士。如此一來,妖道只能是空歡喜一場了。
一對鷹爪從不同角度攻來,也未見郎飛變臉,唯見他低眉掃了腹部的鷹爪一眼,不去御使青霜劍,反將左右手同時一動,一個向上,一個向下,竟以一雙肉掌硬接。
“小心……”見他如此託大,鈭樞子大駭,忍不住一聲驚呼,緊接著閉起雙眼,生恐看到血肉橫飛的一幕。
反倒是一旁兩人身後的惠香,看到郎飛硬接一對鷹爪,俏臉上綻放出一絲微笑。
鷹爪與肉掌相交竟未傳出一絲響動,只見上下兩道紫芒晃動,絲絲縷縷的灰氣便如炎日下的積雪一般,頃刻間消融一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皂袍人被眼前一幕駭的目瞪口呆,精心準備的殺招非但未建功,反被郎飛一把握住,也不知那小子的手是什麼做的,紫氣湧動下,不僅將絕毒煞氣蒸發一空,還被他以四指夾住,褐色雷光閃出,運勁使力一掰,將八根利指齊齊折斷。
那可是無痕砂煉製的啊!號稱非法寶不損的無痕砂啊!這一根鷹魔煉煞鎖是皂袍人生平最倚重的法器,乃是他耗費了大半生的積蓄換做煉材,最後求其師祖為其鑄就而成。這一根長索奇詭異常,其內摻雜有萬魔陰池中浸泡達萬年之久的人仙皮屑,一如天鬼宗的幽魂百鬼幡一般,有化實為虛、觸之染毒之能。又因無痕砂的特性,雖犧牲了靈性,無法御使,卻愈加提升了堅固效能,若以質地而論,說是法寶之下第一法器亦不為過。可就是這等神妙法器,竟被那黃臉小道士以一雙肉掌抵住,還硬生生的掰斷八指,等於把這一件上等法器報廢了一半。一時間,皂袍人滿臉呆滯,望向郎飛的目光中惟剩一片驚懼,混無一絲血色的麵皮不由自主的抖動不休,手心、腳心一片冰寒,便連掌中鎖鏈跌落地面都不曾察覺。
344章 擱耗子洞口撒尿,才淹死小的,又竄出老的
郎飛淺運雷祖劍掰斷了一雙鷹爪八指,看著截面如水的銀絲愣起神來。一旁的惠香與鈭樞子見到此等場面,一方大喜,一方驚駭失聲。惠香本知郎飛深藏不露,卻未想竟有此神通,不覺暗悔當初,悔不該在其面前過分賣弄心機。鈭樞子此時方才想通箇中蹊蹺,早先他就疑惑伏羅子與滅塵子脾改,想來應和郎飛脫不開干係,甚或三人早以交過手,只他不知而已。此時想來,當是如此了。
少時,皂袍人回過神,眼見郎飛看著無痕砂怔怔出神,轉眼又見旁邊二人各有心事,不覺心頭恨起,抽手拽出一根哭喪棒來。他也是惱到極點,恨不能將郎飛砸成肉泥,一手掄著哭喪棒,咬牙就向郎飛砸去。
聽得耳畔風響,展眼見是妖道來襲,郎飛不禁皺了皺眉,他正細心觀瞧這一對鷹爪的鑄煉手法,不想半途被他打斷,遂心中生嗔,握拳相應。
一聲悶響,元力護盾架住哭喪棒,他卻又屈肘向前一撞。妖道知機,運真元護盾相抗。豈知郎飛的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