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又發愣?”端木興笑著去接她手中的香橙,“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朕還真想看看你親自破橙的模樣……不過念你現在身子弱,還是朕來替你破橙吧。”
這是將她比做妓女調戲了麼?楚歌微窘,鬆手遞上橙子,忽然問:“陛下,為什麼會對楚歌這麼好?”。
正文 第四卷 入相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新的身世
楚歌微窘,鬆手遞上橙子,忽然問:“陛下,為什麼會對楚歌這麼好?”
其實在她心中,要問的是為什麼待她的態度這樣奇怪,可話一出口,還是轉成了為什麼待她這樣好。
嗯,他待她好麼?細想想看的話,的確是十分的好了。單說楚郡侯亡故之後,端木興沒有定罪抄家,就已經是極大的恩遇;而他又送她出去歷練,走江湖踏戰場,積累軍功,再贈她一個“大學士”的官銜;雖說官銜升階並不顯著,可實權卻是與日俱增,到如今幾乎可以呼風喚雨,這樣的天子之寵,滿朝文武,哪個能與她相比?更別說他還曾將專職守衛皇帝的黑狼衛安排在她身邊,將未來的皇后娘娘送了她做“解藥”……而最最重要的,就是迄今為止端木興對她的“言聽計從”。
作為大趙天子陛下,這樣待一個人,難道還不是十分的好麼?
然而……這樣的好,也只是表面上的東西;如果換一個角度去想,便未免都打了些折扣。
楚郡侯亡故,他沒有抄家定罪是真;但楚郡侯的私蓄,大部分卻經由楚歌的手,呈給了端木興——可以說,這筆銀子,沒有入了國庫,卻入了皇帝陛下的內庫。
他的確給了她官銜,而與此同時卻也給了她“羞辱”,除了開始楚郡侯剛剛過世的時候他提過為她恢復名譽,之後的行為一直都是將她往“天子內寵”這個角色上推;從嘉寧殿中有意在武青面前展現曖昧,到隆興都督府中當眾相賜的繡帕,再到現在綠綺閣中的變相囚禁……若是兩個人真有什麼關係也就罷了,可他卻只滿足於和她曖昧……若不是撞見他和王湘容的擁吻,她會真的以為他心理上有什麼問題。
還有黑狼衛地保護。王湘容的解毒……不得不說她對他是十分感激的,可黑狼衛保護她地同時是否另有任務不得而知,王湘容地皇后身份他也早許過她絕不可能實現……就連他的“言聽計從”。她也心知肚明那不全是他聽了她的。而是她“揣摩上意”並提前將他要說的話說出來而已。
當然即使是這樣的折扣,依舊抹殺不了他對她的好;很讓人奇怪的好。
其實楚歌問得很含混,而且也沒有期望端木興會回答她什麼;依她的經驗,端木興對這樣地問題多半會藉機取笑她一番,然後用某個話題混過去——就是那種貌似親熱卻完全不能交心的感覺……
然而這次端木興卻沉默了下來,慢慢嘆了一口氣,在她身邊坐好,一本正經地說道:“楚卿。你終於肯問這個問題了麼?”
楚歌驚喜地眨眨眼眸,目光中彷彿被點燃了兩簇小小火苗。困惑了好久哪,聽端木興的口氣,是當真要為她解惑?不要又說什麼就是喜歡你一類的調笑話吧……
“早就等你來問……”端木興垂下眸子去剝那桂香橙,微甜的香氣溢開,給周圍染上一點清新的色彩。“只是你問了朕也未必會告訴你……”他的唇角果然挑起一抹笑,就像謝聆春每次戲弄楚歌的時候一樣,不過比那個要溫情些。少了些許柔媚。
楚歌正要佯怒配合他地玩笑,卻聽端木興又道:“不過朕這幾天改了主意了,正打算和你說,你就問了。”他抬起頭,臉上的線條越發顯得清峻。頓了片刻,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一字一句地說:“朕對你,的確與旁人不同,說好說不好,都不確切;但還是想告訴你。楚歌。你可能是……朕唯一的……兄弟。”
兄弟?!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