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一個。”
楚歌便也作勢呼痛,捧著手道:“被陛下看上,還真是一種痛苦。”說罷,才問:“到底是什麼文章?”
“是這次科舉地命題。”端木興微嘆,“愛國不如愛玉。”
楚歌一笑。這題目她早已了熟於胸,禮部尚書郭公臨特意選了這個題目,用孟子老人家地話,來說明親賢才遠小人的道理,本意是在暗諷她地呢。
“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還真的能夠聽到這樣的珠璣文字。”端木興低笑,“擢之鸞坡鳳閣,必能騁調之才;置之蓬山德海,必能展判花之手……所謂‘至於治國’,倒是讓朕刮目相看。”
“是啊。”楚歌點頭,“其實八股也好,死框架也罷,能寫出這樣珠璣文字的人,總是才華過人,進翰林院磨個兩年,便是宰相之才——只可惜,寫這篇文章的那位舉子,第一場便被貼出卷子,趕出去不許再考……”。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陳家流丹
“只可惜,寫這篇文章的那位舉子,第一場便被貼出卷子,趕出去不許再考……”
端木興聽見楚歌這樣說,那兩道好看的眉便擰了起來。“這些都是你安排的?”他淡淡地問,語氣中已然流露了些許責問的意味。
楚歌並不意外他的反應。雖說向來她的張狂任性他都可以容忍,屢屢被他發現自己的小動作小手段也沒見他說過什麼,但面前的人畢竟是一個帝王,尊嚴不可侵犯,怎麼可能容忍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上?
“這個舉子現在在京城中可是大大的有名。自打他的考卷被貼出來,已經傳遍了京都,所以陛下一提,臣就知道是誰的考卷了。”楚歌漫不經心地解釋著,“如果這個舉子是臣的人,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安排他來與陛下見面麼——不說他不會被趕出考場,就是已經被貼出了卷子來又如何?若是臣自己去他面前賣個好,替他安排個前程,怕他不對臣感激涕零?”
這話,稍稍平息了端木興的恚怒,可又勾起了他另一樁心事來,那眉並沒有展開,反而皺得更緊了。
楚歌卻不理他的沉默,只顧著拿起桌上的酒壺自己斟酌起來,笑,“這家店鋪自己釀的菊花蜜酒極好的,陛下既點了來,怎麼不喝?”
端木興搖搖頭,“知道你喜歡,特為你點的。”他想了想,又說:“不是早說過,在外面的時候,要直呼名字的麼?怎麼又忘了?”
楚歌笑笑,“誰敢直呼陛下名字呢?臣也不是當初那不懂世事的時候了。”雖是這樣說,還是改了稱呼,稱他:“穆公子。”
兩個人隨便聊了幾句,端木興的目光便又轉到周圍舉子身上;楚歌百無聊賴間。看見鄰桌上幾個偽裝成客人的黑狼衛正看過來,便露齒一笑,對著鄭石舉了舉酒杯。
鄭石霎時嗆住,扭過頭去咳個不休。…
端木興目光收回來,忽然問:“那個舉子叫什麼名字?”
楚歌愣住:“誰?”
“還裝麼?那個借酒裝瘋的,就是那會兒讀那篇《至於治國》的那個?”
順著端木興地手指看過去,楚歌失笑:“原來是他——他哪裡是寫《至於治國》的梁廣進呢?他名叫姜鴻昊。前些日子穆公子不是還在舍下見過麼?”
端木興點點頭,想起那天在楚歌宅子裡,***闌珊中,似乎真的見過這個人,聽過這個名字。“回頭帶過來我問問。”果然是楚歌的人呢。他笑了笑,也就罷了。
楚歌心中暗哂,她本是安排了要將梁廣進的事情說與端木興的,但卻沒想到姜鴻昊忽然來插一腳,明明應該認得出陛下的。偏來這裡讀什麼《至於治國》,這樣一來,倒顯見得事情與她有關了。
不過無論如何。事情總是讓端木興知道了,具體怎麼去操作不妨留到以後再說。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