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幫你一步的時候,不要再於朝中如履薄冰地去爭權奪勢了;到他身邊去吧,象你上次說的那樣,放開手,去爭取他的感情,陪伴在他的身邊,不好麼?或者,你是擔心武都督不喜歡你?”
他頓了一頓,又冷冷道:“其實早就受夠了你的幼稚。象今日內閣裡你冒險攻擊王閣老,到底有幾分勝算呢?朝中的事情,向來是幾方維持著的一個平衡,你貿然打破,真以為可以一手掌控天下翻雲覆雨麼?”
此時楚歌已經從他的“束縛”中解脫出來,臉色也恢復了正常,聽他這樣說的時候。便也似笑非笑地在一邊靜默著,那種表情,倒是似極了謝聆春地高深莫測。待到見他說話告一段落,也不回應,反而走回幾步,在桌邊斟了一杯梅花酒,一口乾了,轉頭看著跟過來的謝聆春,微微一笑,用極低的聲音問:“謝聆春。你演說完了麼?”
謝聆春愣了一下,隨即一抹笑容從他的唇角泛起,回道:“還沒有。”
“那麼可不可以先暗示一下聽眾在什麼地方?我可以考慮考慮是不是要配合你呦……”
謝聆春笑容越發擴大,搖搖頭道:“不必麻煩楚小美人兒了。”說著,他的聲音提高了些,“蕊珠,請武都督過來好麼?”
“可是武都督已經走了。”帶著些女聲的嗓音響起,不過一瞬,便有一個人旋風似地刮進屋來,卻在進入屋內以後迅疾停住。展現出嬌媚的女性姿態,目光毫無顧忌地在楚歌身上掃來掃去。
“走了?”
“剛剛下樓。”
楚歌從視窗向下望過去,正見街角處白袍一角閃過,真的是武青的背影。
“武都督聽到了多少?”
“武都督是在大人開始指責楚大學士時候來的。奴家奉命儘可能拖住武都督多聽一點兒,但武都督似乎很尷尬,急著問大人到底有什麼事要找他,奴留他不住,還是走了。”
“看來武都督還是訊息不夠靈通。不知道今天內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然地話,也不會這麼急著走吧……”謝聆春嘆口氣,目光望楚歌那邊瞟了瞟。
“武都督不是訊息不靈通,是武都督的斥候總是謹守本分,從來不把手伸那麼長。”楚歌如他所願笑著回應,“話說回來,你故意讓武都督聽見這樣曲解的談話,就是你說的讓他喜歡上我的計劃一部分麼?看起來效果不是很好呢。”
“效果好不好,也要看人。總之我給了他這個瞭解你的機會。至於他抓住不抓住,就看你們之間的緣分了。”謝聆春說罷,回頭看了看何蕊珠,後者立刻知趣離開,如同他的到來一般,悄然沒了蹤影。
楚歌笑著放下手中酒盞。“好了。今晚兒上這次逛街,我找了個人來利用了你一把。你也找了個人來利用我一次,算是扯平了吧——我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談什麼?這次你不怕有人聽見麼?”
“我為什麼要怕別人聽見?這家春風樓,也是你們血衣衛的一個據點吧?和血衣衛都指揮使的談話,除非是你有意為之,難道還會有人擔心洩密?”楚歌說著,表情嚴肅起來,“謝聆春,你當真要我離開朝廷麼?”
“為什麼不?我當然是認真地……方才說的話,都是真的。”
“可是我沒有理由離開……”
“怎麼會沒有理由?就像我剛才說的,你是女兒身地秘密我替你瞞了這麼久,到底還能不能瞞下去,如果瞞不下去又會如何?……還有,你不是說過嚮往江湖嚮往自由的?你還說過這些天下事自有男子操心,你只希望縱情山水逍遙世間,這樣的話,難道不是你的真實心緒?”
這的確是她說過地話,只不過是當初一同往湖南赴任時候的事情了,難為他還記得;然而……那時候她一味閃避不肯承擔責任,他卻是秉承聖意不斷試探,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