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她的賭注,卻是押在他不會用強上頭。謝聆春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他是一個間諜頭目,而他,要找她合作。
是的,他和她談條件、講要求,耗費這麼多口舌,不是為了和她春風一度的;他所要的互利,也只能建立在彼此尊重、互不侵犯的基礎上。
幸好,她賭贏了。
謝聆春往裡挪了挪,和楚歌並排躺在一起,笑著說:“好了,現在我們來說一說湖南的匪患吧。”
其實楚歌的猜想,未必正確。象謝聆春這樣的諜探,常常要和女子打交道,怎麼會介意和身邊的女子共度**?而且,在血衣衛諜探的秘笈裡,也分明寫著:和女人打交道的時候,只有上了床,那麼關係才會變得真正可靠。
但今天的這個女孩子,楚歌,不知怎麼,卻讓謝聆春覺得下不了手……也許是她的態度?遇到這樣情況的女子,一般只有兩種態度:配合,或是,反抗;當然,反抗的,也許最後也會變成配合。然而這位小侯爺楚歌,那種波瀾不驚的淡然,卻讓謝聆春有一種感覺……彷彿,她才是強勢的那一個。只要他當真冒犯了她,那麼縱使他有千般手段,縱使他做得到讓她在他身下婉轉……最終有一天,她會令他悔不當初。
是的,就是這種感覺,他必然敗在她手下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讓謝聆春覺得沮喪,不過,也激起了他的濃厚興味。作為血衣衛癸字部的頭領,他從來都喜歡富有挑戰性的工作。不知道這位楚小侯爺,聯合皇帝共同顛覆了楚郡侯十六年鐵腕統治,一手斷送血衣衛大業的女子,到底有沒有本事真正收服了他?或者,被他收服?
忽然很期待看她死心塌地愛上他的樣子。
“其實荊湖一帶的匪患,遠比朝廷在奏報上所瞭解的嚴重得多……早在四年以前,在廣南西路一帶,便有拜香教徒聚眾淫祀,大宣邪教……該教教主人稱拜香元師,說是于山中救一白狐,白狐為報恩,授以法力武功,自此拜香元師開山立教,廣收弟子……”
“嗤”地一聲,卻是楚歌笑了出來,“狐狸報恩?虧他也想得出來。”
“有什麼好笑?”謝聆春翻身支頤,看著楚歌,“你難道不知道,朝裡最近都在傳,說你本來就是一個狐精轉世?”
……
驛館室內春意暖暖,室外,卻格外的肅殺。
侯府的侍衛們都接到示警,說是今天夜裡,會有匪徒來襲。聽到這個訊息,眾人自然不敢怠慢,尤其是其中鄭石所帶的一個小隊,更是全神戒備……皇帝陛下將他們派來守護小侯爺,曾言明萬事不論,只要保證楚歌的安全,否則,提頭來見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夜襲
到了後半夜,天氣忽然變了,原本就陰沉沉的夜空,現在越發混沌,昏黃的月,也早躲得不見。夜風如刀,呼嘯著掠過,將幾位潛伏在楚歌房間之外侍衛的面孔,颳得生疼。
鄭石苦笑著望望寂靜的房間,嘆了一口氣,這位養尊處優的小侯爺,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命好,如此明目張膽地背叛陛下,卻還要他們幾個陛下的“黑狼”死士生死相護。
“鄭侍衛,鄭侍衛!”一個穿黑色夜行服的手下悄悄潛行過來,低聲稟報著,“外面真的有人過來了!”
鄭石一凜,忙問:“外面的哨兒發現的?有幾個人?”
“人數……很多,黑壓壓地一群。”
鄭石愣住。
今兒楚歌傳下話來,要他們戒備,卻沒有說哪裡得來的訊息,也沒有說會進行夜襲的是何方神聖;但鄭石還是用心準備了一番,心中也做了一番估計:小侯爺訊息的來源不可靠,也極有可能是個假訊息;但如果萬一是真,那麼如此膽大前來夜襲朝廷命官,必然是功夫高強的武林高手,一擊不中,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