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調派過來的武將喬慶德。
蕭慎思微微一愣,向段郡守問道:“敢問郡守大人,何副將呢?”
那喬慶德微笑行禮道:“蕭將軍,兵部下令,何副將調到西南蘇郡去了,以防止青國內亂,戰火向我朝蔓延。現在鎮守這朔州的是末將,兵部盛大人說了,現在兩國罷戰,將軍多年征戰,勞碌辛苦,請將軍即刻回京休養一段時間,皇上和太后會重重犒賞將軍的。”
蕭慎思心中疑慮更深,但當此際,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當先走入了郡守府,林歸遠走在他身後,經過喬慶德身邊時,稍稍遲疑了一下,跺跺腳跟了進去。
這夜,眾人便宿在郡守府,第二日清晨,那郎秋海很早便來催促三人起行,等三人和一眾血衣衛從郡守府中邁出來,竟見府外候著近百名侍衛和官兵,清洛不由嚇了一跳。
蕭慎思皺眉道:“郎侍官,請問這是什麼意思?”
郎秋海陪笑道:“將軍切莫多心,這是太后的意思,她怕委屈了李小姐,這才派出這麼多人來保護李小姐,太后可是十分想念李小姐呢。還請將軍和林公子、李小姐速速起行,成全太后一片殷切關懷之心。”
清洛見太后如此重視自己,心中有些感動:看來這太后確實與爹孃有著非比尋常的舊交情,不然不會派出這麼多人來保護自己,如果由她出面尋找孃親,那一家團聚真是指日可待了。
蕭慎思和林歸遠兩人心中卻疑雲重重,憶起燕皇所查出的清洛父母的隱密,總覺有什麼隱情,不是這麼簡單。但在郎秋海不斷催促下,只得上馬起行往京城而去。
路上,蕭慎思悄悄喚過有正,細細囑咐了他一番,有正當晚便趁著夜色悄悄離開了大隊伍。
一路行來,那郎秋海竟是不給眾人半分休息時間,每逢蕭慎思提出來要在某處停留一段時間,他便總是堆笑說道太后旨意,不能耽擱,與在燕國境內形狀迥然不同,所以這一段跋山涉水,日夜兼程,眾人都感有些疲倦。
這一日已行到上江城,上江城距京城只有約五六日路程,境內悠水穿城繞山而過,青山綠水,風景極為秀麗,雖是疾行之中,清洛也看得心曠神怡,再想到不久便可見到爹爹,心中不由有些激動。而林歸遠則離愁日濃,心中清楚要儘早離開才是,但又萬分捨不得清洛,總想著能和她在一起多待一刻才好。
在驛站用過晚飯,蕭慎思悄悄地向林歸遠使了個眼色,林歸遠會意,兩人各找了一個藉口行到驛站僻靜處會合。
蕭慎思眉頭深鎖,輕聲道:“二弟,你有沒有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林歸遠嘆道:“是有些不對,這上百人竟不象是來保護我們,而是來監視我們的。”
蕭慎思踱了幾步,沉吟道:“他們此舉到底是衝著我們三人中的誰來的呢?不但這些人情形不對,而且我還隱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我們。”
林歸遠默然片刻,輕聲道:“不止一路人馬,一共是兩路人馬在跟蹤我們。”
蕭慎思道:“其中一路人馬是誰我猜得出,另一路就猜不出了。”
“我知道。”林歸遠輕聲道:“大哥,再送你們兩日我便要先行離去了。我必須得易容離開,到時還請大哥相助。”
“那是自然。只是二弟你自己要萬事小心。”
林歸遠沉默一陣,抬頭直視蕭慎思,說道:“大哥,求你,求你照顧好三妹,我這幾天心裡十分不安,怕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蕭慎思伸手抓住他的肩頭,望著他道:“二弟放心,我就是舍掉性命也要護得三妹周全,倒是二弟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跟蹤你的人不是那麼好應付的。”
睡至半夜,林歸遠被輕微的聲音驚醒,他猛然坐起來,只見黑暗中一個人影跪在他的面前,低聲道:“公子,主子請您即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