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照明。聽了朱鶴的話,知趣道,“這條金線蟒都生出內丹來,在水仙谷竟沒人發現,只有兩種可能。其一,金線蟒是師父外出的時候進來的。其二,這條金線蟒早就生長於此處,不過是幾百年裡沒人發現。但是,不論哪種可能,金線蟒伏於這裡,一直到昨天才被咱們發現。可見這條金線蟒必有隱藏靈力的法子,鶴師弟,金線蟒既有這種辦法,若是它有什麼寶貝,自然也會藏起來不被人發現。所以,我才叫你來呢。”
知趣回頭瞧朱鶴一眼,“師兄還會沒事糊弄你不成?”
朱鶴笑辯一句,“我是擔心師兄白費工夫。”
“鶴師弟,你雖然修為遠勝於我,不過,智慧就遠不如師兄了。”知趣得意的晃晃腦袋,對朱鶴道,“修士,並不能把修為看為一切。更不能因為修為高深,就過於自信。昨天羅八哥兒與師父定也是覺著這裡沒有寶貝,才沒再搜查。若非他們自信過頭,哪裡會有落兒讓咱們撿呢。”
相對於知趣信誓旦旦的推理分析,朱鶴還是更相信羅妖與羅水仙的判斷,嘟囔一句,“真有落兒才好。”
“放心好了。”
有時候朱鶴真心不理解,他家大師兄哪裡來得這些過人的自信。
這條洞非常長,倆人直走了大半天,還未到盡頭。知趣再抹一把臉上熱滾滾的汗珠子,嘆道,“還真長啊。”朱鶴拽住知趣的胳膊,輕聲道,“師兄,有些不對勁,先別走了。”
知趣頓時反應過來,“難道是鬼打牆?”
什麼鬼打牆朱鶴不知道,朱鶴隨手打出一個繁奧的符咒,知趣就見前面泛起一片紅色瘴霧,朱鶴優雅的揮一揮衣袖,瘴霧瞬間散去,前面的洞口忽然一分為三。
知趣暗歎,果然把鶴師弟帶來做保鏢是對的。
“鶴師弟,要走哪條?”
這次朱鶴走在了知趣前頭,選了最左邊的洞口。才沒走幾時,兩人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氣。朱鶴更加謹慎,每落一步都要再三思量,知趣小心的防範著身後,倆人頗具默契。
直到蛇洞盡頭,除了先時迷瘴,並未見什麼危險。直至洞底,空氣越發溼熱,朱鶴還好,面上一滴汗都不見,衣衫潔白,依舊是那幅溫文雋雅的模樣,知趣卻是連外頭的單衣都穿不住,脫了半件上衣掛在腰間,露出赤膊。
知趣的身材頗是不錯,不同於羅水仙等人的白淨高貴,知趣自幼在靈莊幹活,常年鍛煉出來的結實肌膚上鋪一層汗漬油光,在雲石珠的光芒的照射下,反射著幽幽的蜜色光澤,衣衫堆羅在結實窄瘦的腰間,尤其知趣閉嘴不囉嗦時,很有幾分模樣。
見到眼前的情形,知趣都有些吃驚。
昨日獵殺的金線蟒,知趣只以為洞裡可能會有別的寶貝,但是,他從未料到,這裡還有另一條巨蟒。
那條巨蟒遍體金色,頭角崢嶸,威武非常,此時卻是眸光黯淡,身上靈力匱乏,眼瞅著就要嚥氣兒的模樣。朱鶴眼中閃過一抹熾熱,低聲道,“金蟒在產子。”
昨日知趣殺金線蟒,完全沒有半點兒心理壓力,但此時,他看到金蟒眼中的神色,忽而心生不忍。朱鶴完全沒有知趣複雜的心情,他身影一晃,化為一道白線直撲金蟒。那條金蟒眼中閃過一抹痛楚,整個龐大的身體金光一閃,金蟒竟化為一位大腹便便的少婦模樣,堪堪避開朱鶴的攻擊。
那少婦一身金衫,額角汗漬沾溼髮絲,眼中閃過痛楚。
“鶴師弟,罪不及妻兒,那個……”知趣正想多說兩句,朱鶴縱身直逼金蟒,一面拆臺道,“師兄,你殺了他丈夫,還想著留下後患不成?”
“原來,是你們……”金蟒一時竟難以維持人形,雙眼化為豎瞳,張嘴一條巨大的蛇信飛卷向朱鶴,朱鶴手中一道白熾刀影劈下……
兩人你來我往,神通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