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之間定會沒有什麼關係,以後也必然不會有什麼關係。
王芷兒沒有出聲。
李迥便心滿意足了,聞到了她身上的馨香,掌心之處,她的肌膚滑膩柔軟,纖纖五指柔弱無骨,象有把刷子在他的掌心刷啊刷的,於是,他身上便起了反映了。
他一下子鬆開了她,想起那採花賊說的,採花的至高境界,是要讓女人自動自覺地任你採……這麼一來,女人才會對你死心塌地。
當然,他要的效果,是最後那一句。
可身上的反映輪不到他控制,他全身都哆嗦了起來,想把面前這位揉進懷裡,以舒解他身上的燥熱。
王芷兒他鬆了手,往後退了兩步,向李迥告辭,“王爺,您既是要休息了,臣女便告辭了。”
李迥背對著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今日他行為古怪,連她這位擅識人心的都弄不懂他想幹什麼,還是躲得遠遠的好。
“去叫人準備冷水。”
她的聲音似帶了些媚意,絲絲縷縷傳進他耳裡,讓他幾乎控制不住,不成,不能再這樣對她了,女人最喜歡別人的尊重,既使那是假的。
這是採花賊說的!
王芷兒很迷惑,拉了門走出去,招手向顧海道:“顧侍衛,你家主子要你準備涼水。”
顧海一聽不好,知道主子又發做了,忙喚了牧杉過來,吩咐內侍去提冷水,幸好宮裡面每宮每院都有井水,隔不了一會兒,提了十幾大桶來,擺到了院子裡。
眾人都退下了,王芷兒也被人帶到了最後面的那院子,和永貞大眼瞪小眼。
王芷兒弄不懂李迥幹什麼,心想李永貞好歹是李迥的姐姐,應該弄得懂,於是低聲喚在塌上假寐的永貞,問道:“八公主,八公主,你告訴我,你的皇弟,九王爺是不是有突發性的精神異常?”
李永貞動了動,側過身子,哼了一聲,“九哥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精神異常?”
王芷兒直嘟噥,沒精神異常,大冷天的洗什麼洗水澡?
永貞瞪了她一眼,冷哼起來,“你以為九弟是皇兄?”
說完這句,似憶起了太子,便擦拭起眼淚來。
王芷兒便問道:“聽聞當日太子在殿內之時,八公主也在,不知道當日發生了什麼事,讓太子失去知覺?”
永貞抬起來頭,眼底有淚,眼光冷冰冰的,“都是你那兄長做的好事!如果不是他裝神弄鬼,怎麼會讓太子憶起了青鸞,心中悲痛,引得心悸病發?”
她悲從心來,伏榻抽泣。
王芷兒見她的肩膀哭得上下直抖,上前拍著她的肩頭哄道:“八公主,太子去世了,你難道不想替他查清真相,讓他在黃泉之下走得安樂?”
永貞抬著滿是淚痕的臉,怔怔地望著她,“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麼替太子哥哥查明真相?在宮裡頭,落草的鳳凰不如雞,父皇是不會讓我走出這裡了,隔不了幾日,我便會去陪太子哥哥了。”
她說得淒涼,眼淚滑過未施脂粉的面頰直往下流。
拿眼角餘光悄悄兒打量王芷兒,見她臉色平靜,心底倒有幾分奇怪,心想,莫非王家兩兄妹,都是冷心冷肺的?
王子欽是那樣,這王芷兒也是這樣!
永貞重伏到了榻上,聞到自己身上幾日沒換的衣服混著些腐亂變壞的食物氣味,燻得她差點兒昏了過去。
她這樣的悽慘,前幾日還錦衣玉食,御廚精心配製的食物只要有一點兒不合口味便不想吃,令人把御廚拖下去打板子,可隔了幾日,就變成了這幅樣子,吃了王芷兒遞過來的一支雞腿,都要感恩戴德。
如果不替自己打算,她會一直這麼悽慘的活下去,直至父皇下了旨意讓她死。
如果不下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