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別人是腳底的泥,任由你踐踏,你便是天上的神祇了麼?”
想起王芷兒原身受的苦,她感同身受,左一巴掌右一巴掌,一連打了十幾下,手掌都打得發麻了,才罷了手。
做這些的時侯,李迥原還雙目圓瞪,可她幾巴掌下來,李迥卻雙目合上了,全不把她的羞辱痛苦當一回事兒,王芷兒氣極,決心要給他點兒厲害瞧瞧。
在做警探之前,她前世曾是官方派往遠東的特種兵,刑訊審問很有一套,能讓人生不如此,她指關凸起,一下子打在他的麻筋之上,這裡是人體最不能忍痛之處,再兇狠的人,被擊中這裡,也會痛得全身發抖。
可他卻臉色都沒變一下,除了額角有青筋亂跳之外,眼睛依舊微閉。
這個人,是一個極能忍痛的人!
王芷兒不信邪,凸起的指節專尋人體軟弱不能忍痛之處打了上去,可一翻折磨下來,李迥不能視的雙眼冷冷地望著虛空,嘴角帶了淡淡冷笑,他在嘲笑她,既使成了這個模樣,他卻依舊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
倒把王芷兒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沒有想要他的性命……如果要了他的性命,她也走不脫了。
可這樣無關痛癢的教訓,怎麼抵得了他加在她身上的痛苦?
她到底氣不過,走到案臺邊,見案臺邊有筆墨,拿起筆來,重走到他的身邊,一下子扯開他的衣服,在他胸前寫了起來。
柔軟的筆頭觸到他的面板上,讓他呼吸急促。
王芷兒滿意地看著他月白上的胸腹之上題了幾個大字:天下第一渣男。
只是她寫的,是簡體字,也不知這世界有沒有人看得懂?
總之,能出口氣就行了。
王芷兒走向東面的窗戶,輕輕推開,見窗外是林蔭小路,也沒見有其它人守著,她把裙子下襬收在腰間,雙手一撐,就想窗戶處攀了去……
還沒等她攀上窗戶,就聽到身後傳來床板搖晃的卡卡之聲,往後一望,嚇了一跳,只見李迥全身勁力迸發,手腕的肌肉虯張,那綁在手腕上的繩子深深地勒進了他手腕的面板裡,眼看要掙脫腰帶的捆綁了。
王芷兒嚇了一跳,幾個箭步就來到了他的面前,左看右看,拿起床邊的瓷枕揮手就向他的頭部擊打了過去……
可正值此時,變化突起,那瓷枕眼看就要打在李迥的額頭上了,只差了一公分的距離,硬生生地停住了。
她忽然間發現,她不能控制這具身體了。
耳邊有個聲音在哭求:“別,別殺他,求你了!”
靠,這是王芷兒的原身,怎麼這個時侯出來搗亂?聶子佩氣急,怒吼,“不殺他,我們怎麼走?”
一具身體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豬一樣的隊友!
“原就是我不對,害成他這樣,如果把他打死了,我一輩子都不安心!”那聲音柔柔的哭求,“求你了,求你了……”
聶子佩咬著牙揮動著瓷枕,可哪裡能揮動半分,忽地,她聽到了啪地一聲響,布條子繃斷的聲音響起,她一看,身上出了身冷汗,來不及了,這個人手腳齊掙,綁在他身上,手腕上的布條全被掙亂,極為優雅地從自己嘴裡把布巾子取了出來,眼珠子轉動,朝她望了過來。
“是你!”
他的眼神冰冷,象夾著碎冰一般,把王芷兒嚇得後退了好幾步,身子直抵到了桌子邊緣。
他能看得見了?
他一步步向她走近,身上肌肉虯張,俊美的面孔冷冷地凝視著她,一股無邊壓力就向她直壓了過來,讓她原本挺直的腰桿佝僂了。
聶子佩忽然發現,她又能控制身體了,那王芷兒原身壓根不敢面對李迥,又縮在了一角沉睡去了。
真是惹了禍就逃,專要她來收拾亂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