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刻也不得消停!
秦芷兒又從袖袋裡摸啊摸,摸出個差不多花色的瓶子來,道:“原來這個才是。”
秦末染眼底利光一閃。
秦芷兒又摸出了一個,“原來這個也不是,對了,是這個。”
秦末染目光復雜地望著她,你這是耍猴兒麼?
你到底準備了多少個?
秦芷兒還故意氣她,用無辜的眼神望她,“看這瓶子可愛,多買了幾個,一下子弄得混了。”
秦末染手指甲捏在掌心裡,都差點把掌心的一塊肉給掐了下來了。
終於,她拿出了一個對的,直接送到了青焰的手裡,低聲對她道:“青焰姐姐,我分開了好幾瓶,一個瓶子裡裝了一些……嘿嘿,就怕遇到剛剛的情況,被人‘一不小心’踩了衣服帶子,弄撒了,我送你一瓶,別擔心,我那裡還有好幾瓶呢!”
她連個藥,都要分幾個瓶子裝著?
秦末染一口老血直湧上喉嚨,又生生地壓了下去。
青焰接過了那瓶子,拔開蓋子聞了聞,不假思索地,當著屋子裡兩個人的面,擼起袖子,也不讓別人幫手,就往胳膊上撒。
她胳膊上的傷原就不大,撒上一點兒,就見成效。
青焰把那瓶子收好,向秦芷兒道了聲多謝,又向秦末染冷笑了兩聲,轉身便往屋外走,離開了。
秦芷兒笑吟吟地送她到外邊,道:“青焰姐姐,經常來玩啊。”
青焰自是連身都沒回,扶了丫環的手走了。
秦芷兒摸了摸鼻子,轉過身來對滿臉鐵青的秦末染道:“二妹妹,你這個手帕之交,可真沒有禮貌,哎,以後啊,少和她來往。”
說完,依舊笑嘻嘻地招呼了小黑過來,往自己院子裡走。
沒走兩步,就聽到了身後瓷器碎裂之聲。
摸了摸鼻子,便離開了。
秦末染把屋子裡的東西全砸了,心底裡才舒服了一些,她喘著粗氣坐在椅子上,回想著自來到榮國公府後,發生的一切,沒有一件順心的。
她做什麼,秦芷兒就插手什麼!
秦芷兒一插手,這件事準得黃了!
又想想穆傾城打量她們兩姐妹的目光,象看著砧板上的魚一樣,心底就生生起了層寒意。
忽然之間,她有了種四面楚歌之感。
還沒想得完,就聽在外邊傳來了嘈雜聲音,是秦蘆花在外大聲吵嚷,“我的雞不見了,明明看到它們進了這院子了,你們憑什麼不讓我找?”
她的頭都痛了。
……
穆傾城每日裡例行地看著不遠處隔了幾條街的閣樓,看了半晌,便轉過身來,道:“怎麼樣了?”
身後的暗衛半彎著腰,道:“主子,都打聽好了,黑雲騎如今有些動靜,在四處牢房尋找著女囚,要那身體強壯的,年紀青的。”
穆傾城扯著嘴角笑了笑,道:“看來,那本冊子,倒有些用處。”
暗衛不敢接話,他是穆傾城在大商之時招募了過來的,以往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可自跟了這位主子之後,卻收斂了鋒芒,一心一意地替他辦起事來。
他怕這位主子,知道這位主子比以往他遇到的任何一個人的心都要狠。
而且脾氣也不好。
除了望著那閣樓的時候的兩個時辰之內,臉上會有些溫和,其餘的時侯,動輒會取人性命。
他與其它的江湖兄弟一起投靠了這位主子,如今,只剩下三人了。
暗衛道:“主子,一切都按照您的計劃而來的,倒沒出什麼差錯。”
穆傾城點了點頭,道:“那兩個女人,近日如何?”
那暗衛道:“青焰公主今日去了榮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