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血刀非親非故,連半點交情都未曾有過,我為何要因為你們的一封求救信就與匪盟為敵,你給我個理由啊!”
我這般一說,趴在地上不動的單火兒長久地沉寂下去,貌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雖說我對單火兒冷言冷語,對她的話更似未曾上心,但從她口中說出的“匪盟”字眼讓我的心中稍緊。
又是匪盟,原來在剛出清水鎮的時候,我就已經和匪盟碰觸上了,不過因為我將那封信捨棄了,再讓真正的直面推移許久。
沉寂持續了許久,最終趴在地上的單火兒雙臂將身體撐起,站起來直面我。
“當初那封求救信你看了沒有?”
此時她抬起頭來,我才看到她一側的臉頰已經腫起,嘴角處更是流出來一道血跡。
雖說心中不忍,但我強行讓自己硬起心腸,對她冷聲道:“我為何要看,那封信送到我手中後,我就把它撕掉了,為了你們血刀給自己找麻煩,不值!”
她臉上隨即流露出慘然的笑容,宛如即將凋謝的曇花,看得我心中憐意大起。
“你說得對,當初是大哥錯了,不該對你心存歹意,我更是不該去招惹你,把你推到血刀的對立面!”
“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大哥已經死了,血刀也毀了,我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徹底嘶啞下去,雙手捂著臉蹲下去失聲痛哭,哭聲中俱是哀傷、痛苦、無助一類的負面情緒。
雖然她在城牆下大聲哭泣可能會引來流雲城的兵士,但我也沒有阻止她,她的情緒已經壓抑太久了,不讓她釋放出來,她會瘋掉的。
在這種時候,我也只能緩緩蹲到她身邊,借她一個可以暫時依靠的肩膀。
哭了很久,她終於是心力憔悴地昏了過去,眉宇間的傷感之意倒是少了些許。
將她攔腰抱起,讓她的螓首靠在我肩上,散亂的長髮草草地弄到身前,玉腿垂在一側,帶上她的血色長槍,往汾城過去。
為了讓她好好休息,我刻意放慢了行進速度,在將近第二天的時候我們才到了汾城。
這時候城門尚未開啟,我就直接從城牆上翻越進去,朝著城中的汾水客棧過去。
進到汾城前,我心中稍稍猶豫了一下,現在的汾城不知是什麼樣子,但在當初我和舞塵離開這裡的時候,這座城已被竹葉青奪權了。
之前,竹葉青是敵視我的,在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竹家,讓銀髮王他們都心生忌憚的竹家。
雖然我這麼久都沒再聽過竹家的大名,但我對這種東西的忌憚可是一點也不會少。
像這種潛伏得很深的家族,就像一直潛藏的外宗,一出手那就是小成境界和凝實境界巔峰。
凝實境界巔峰雖然算不上稀奇,但也是不容小覷的力量,更不用說堪稱是長老級別的小成境界境界。
考慮到單火兒需要休息,我也只能進到汾城,去的汾水客棧更是我當初和舞塵住的那家客棧。
等我進到客棧裡,客棧裡的夥計看到一身血汙的我和單火兒,都是一副驚駭欲死的樣子,沒人敢過來接待我們。
等我把十兩銀子直接拍在桌面上,金錢的誘惑終於促使他們戰勝了心中的恐懼。
一個跑堂夥計領我去房間的時候,目光還在我的臉上停留許久,而後說道:“這位爺,當初您是不是來過我們客棧?”
見這個跑堂夥計居然認得我,我也是大感有意思,便對他說道:“不錯,我當初確實在你們客棧住過!”
夥計嗤嗤一笑,說道:“爺您真是好本事,上回帶來一個貌若天仙的姑娘,這回又抱來一個不遑多讓的,真是厲害!”
聽到這,我就明白夥計為什麼會記得我,完全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