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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舒空忍笑,看著一臉氣鼓鼓卻又不得不忍著的許逸,淡淡地道:“可能是昨日說話太多,閃了舌頭,無甚大礙,休息一天就好!”
伊蓮疑惑,卻也不再問;巧兒幸災樂禍地在一旁偷笑;童舒空目不斜視;安秀抬眼瞟了一下許逸,復又低頭研究柳傳書給他的繡樣;柳傳書則是忍了笑別過頭裝作沒看見。
許逸憋了半天,實在忍不住,轉身不知從哪裡摸出紙筆,氣哼哼寫了“卑鄙”兩個大字,戳到童舒空眼前。童舒空面色如常,只道:“許逸,願賭服輸!”
許逸撇了撇嘴,將紙揉作一團,扔掉,重又氣哼哼縮回去,索性背對眾人,捧著飯碗洩憤似的一口口狠嚼著飯菜!
這一番孩子氣的動作,登時引得眾人大笑連連,連摸不清頭腦的伊蓮也被逗得忍俊不止。
飯後再上路,童舒空與安秀同坐一處。她倚在軟枕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安秀幾天前剛給她編好的劍穗,一會兒看看車窗外的天空,一會兒又瞅瞅一直在研究繡樣的安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秀……”童舒空扭了扭身子,出聲喚道。
“什麼事?”安秀抬起頭看著她。
“不……沒什麼。”童舒空立馬搖搖頭又去看窗外。
安秀復低頭,沒多久又聽得她喚,再看她,還是那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安秀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繡樣。
“說吧,到底什麼事?”
“也沒什麼……我只是想問問……”童舒空侷促不安地瞟了眼安秀,咳了一聲,道:“行露這幾年過得還好麼?”
“你覺得會好麼?”安秀反問道。
童舒空啞口,轉過了頭,安秀也不出聲,兩人均是一陣沉默。過了許久,安秀才緩緩地道:“當年,你撇下我也就算了,畢竟我曾做錯了那麼多事;可你為什麼能撇得下行露呢?為了他你不是連我也丟下了麼?為什麼連他那麼拙劣的賭氣之舉也看不破呢?那樣輕易地就離開了……為你做的一切還不夠證明心意嗎?那麼多時光相處下來還抵不上幾句刺傷的話語嗎?舒空,有時候我覺得你還真的是狠得下心呢!”
“我……”童舒空苦澀地嚥了咽,輕聲道:“我從以前起,一直有個心結,無論是對你還是對行露,這個心結從來沒有解開過……平凡如我,是高攀不上你們這些在雲端的人物的,就算可以獲得短暫的幸福,終究只怕也不能持久,我一直是這麼想的……雖然一直這麼想,可鬼使神差地仍然想要接近,因為人總是害怕寂寞的,想要被愛、想要被注視,想要證明這世上還有人需要自己!可是,自卑卻深深紮根在心底,我是個懦弱的人,從很久以前我就已經看到了這一點,可是人啊,最難改變的就是自身。我提醒著自己不要陷入自憐自艾的角鬥中,可最終……還是一頭紮了進去!沒有人看不起我,從頭至尾都沒有,可悲的是,當時的我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自虐地任想象出來的場景折磨著自己……很可笑吧?”
安秀沉默了片刻,才道:“那麼,現在你怎麼想通了?”
“是時間告訴我的。上天讓人們相遇,本身就是一種恩賜。跟永恆的時間比起來,人的一生太短暫。誕生到死亡,微笑,哭泣,喜悅,悲傷,傷害與被傷害,所有的一切都是剎那間的邂逅,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在有限的生命裡好好的去愛就行了。”
童舒空說著伸手攬過安秀來抱在懷裡,“我曾經對過去的事物無比執著,現在想來可能只是因為身處其中的緣故。人都是遠視的,往往近處的東西看不清,隔遠了反倒清晰無比。”
安秀雙臂緊抱住童舒空的腰,盯著她優美的側面,沉靜的眼底裡那抹純白,美好如初,心裡忽然泛起濃濃的酸楚來。
每一種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