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懷疑和質問,正是向羽最開始接近莊揚時候的目的,儘管最終目的就是如此,可當昔日的同伴和親人真正當面質問這個問題時,向羽的心還是會痛苦地如被狠攥一拳。
向羽調整情緒,繼續引蛇出洞,大聲辯解道:“奶奶,你的意思是,當初洩露真真的身份,讓綁匪去綁架她的人,是我?你有什麼證據這樣汙衊我?我和真真是最要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孫奶奶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曾經以為我們這些人中各個都是真心對待真真,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了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如果不是他,真真也不至於遭到那樣的劫難!”
向羽激動道:“那也不會是我!你憑什麼懷疑我?”
“憑什麼?就憑你和真真一樣大,你沒她有身份,沒她漂亮,沒她討人喜歡,”孫奶奶字字如劍,毫不留情地刺在向羽心上,“你什麼都不如她,卻作為她的影子生活了十多年,你活在她的光亮底下,你的心態不會發生扭曲嗎?你和她做了多少年的朋友,你暗地裡就憎惡嫉妒了她多久,所以你才會把她的身份洩露出去,為她引來殺身之禍,只要真真不在了,你就不再是她的影子,這些,還不足以讓你起了歪念嗎?”
向羽激動地臉頰潮紅,被人當面指責的事不是沒有,但因為王琦臻的死而被人這樣惡意揣測,不管是否真實,這對向羽而言,都是一個巨大的侮辱和傷害。
“你住嘴!我不是那種人!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你所說的這些,都是無憑無據的揣測!”向羽氣得大喊大叫。
孫奶奶冷笑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和這個男人的關係,我還真不會用這樣齷蹉的心思來想你。你自己看看,你和這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莊揚被那枯槁的手指指著,也覺得渾身不自在,但這是他的主意,他必須忍耐,“孫奶奶,我已經向你表明過我的身份,我不是你們的敵人,我是高順業派來保護繼承人的保鏢。”
“那又如何?”孫奶奶冷冷說道:“在你表明你的身份之前,你已經查出了繼承人的真正身份,你敢說,如果不是向羽給你提供了線索,或者乾脆說漏嘴,你能查處真正的繼承人就是已經死去兩年了的真真?”
莊揚和向羽全都無言以對。
“哼。”孫奶奶眼神愈發冰冷,看著向羽的眼神棄之如敝屣,“被我說中了吧?向羽!我們當初是怎麼說好的?真真的秘密是絕對的秘密,你不幫著迷惑他也就罷了,你居然還自己把秘密洩露出去,你這次能洩露真真的身份,誰能保證上一回不也是你心生歹念,故意洩露真真的真實身份?”
“莊揚不是壞人!他是高老闆派來保護真真的人。”向羽辯解道。
這話無異於間接承認了給莊揚洩露繼承人秘密的人就是向羽自己,在孫奶奶聽來,這話簡直比垂死辯解更叫人心寒。
孫奶奶瞪著向羽看了半天,氣得連說了三個好字,這才罵道:“就當我們養了頭白眼狼,你爸爸九泉之下,一定不會原諒你!”
向羽看向莊揚,眼神裡全是求救。
莊揚問孫奶奶道:“奶奶,你是不是聽到了我和向羽的謠言,才生氣過來的?”
孫奶奶呸了一聲,罵道:“你們狼狽為奸的事,我全都知道了。”說完這話,孫奶奶又指著向羽罵道:“你若好好做人,段權對你也是一心一意,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害了真真,傷了段權,這可都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啊!”
孫奶奶罵得厲害,言語間卻不無痛心疾首的意味,向羽聽得分外心痛,眼睛裡越來越紅,卻只是忍著,靜靜地看向莊揚。
莊揚說道:“奶奶,真真的死,你真的是那麼想的嗎?”
孫奶奶怒道:“要不然呢?我一開始還不相信,等我見到你們從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