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還專業,她覆蓋過的體育行業可不單單是足球,老陳那些老關係都認她,自己又在體育學院有大量的同學師兄弟姐妹,如果說白浩南把所有專注力投放到球場本身,關於整個俱樂部體育類別的所有工作可能都得她來承擔,而不是僅僅把自己定位在一個能天天陪著白浩南的體能教練。
轉過這個彎,可能對陳素芬真的很難。
她不是喬瑩娜那樣早就看透了男女之間的關係,更沒有伊莎骨子裡的獨立強悍,也不是於嘉理那樣什麼都要算計的本能,說到底她才是最普通最普通的那種姑娘,當年就只想等爛仔南浪夠了收心,安安靜靜過點小兩口的普通生活,沒什麼野望也沒有複雜的夢想,和白浩南能相濡以沫白頭偕老可能就是她的夢想。
但顯然不可能了。
白浩南當個職業足球教練都還在她的認知範疇,她父親就是這樣的身份,她能夠夫唱婦隨的一起努力。
可白浩南火箭般的崛起,那就絕對不是這種方向。
之前痛打小流氓的煩躁,與其說是對白浩南的處境擔憂,不如說是自己的內心也在掙扎。
要怪可能就只能怪喬瑩娜這些先進分子了,如果沒個比較,陳素芬沒準兒還沒這麼觸動,說不定得過且過的根本不關心旁的事情呢。
現在顯然是思考看到了很多:“整個俱樂部實際上現在還沒有完全把梯隊建設和青訓系統連線起來,培訓集團那邊各個點各個基地裡面都有重疊的年齡段,現在已經兩年了,我們已經有了大量u14年齡段的孩子,是時候要把各年齡段抽調組建成梯隊建設了,這個工程還包含著球探系統的建立,白華那邊那個網上評分系統現在執行起來也需要線下實施考察,我跟牛兒商量了下,他管理球探系統,我來清理完善,順便跟培訓集團也建立起互動,我那些大學同學分到全國各地體育行業的都有,能夠逐漸發動起來。”
白浩南也就認真了:“我現在的思路跟你也談過,我要的是整個青訓系統大量產出,不一定頂尖但價廉物美的產出,我們在職業圈裡的俱樂部只是出售青訓產品的商店,不停的輸送,只有從我們這種體系裡面產出的球員多了,才能慢慢改變球員裡面那些改不掉的東西……我很贊成你這麼做,但要注意隔離開。”
隨手拿筆指了指外面,陽光下的草坪上,球員們明顯分成了三部分,蓉都大學生隊伍一部分,全力以赴的面對教練組的任何指令,揮汗如雨的訓練,平京大學生隊的五人和十來個國青隊球員持觀望態度,更多是在若有所思的觀察。
另外二十來人就純粹是牴觸了,溜邊喝水躲直曬,自己玩自己的,要不就坐到國青教練組那邊聊天套近乎。
陳素芬眼睛明亮:“天賦再高,如果沒有堅強的戰鬥屬性,沒有強烈的求勝**和提高自己的**,那都不會在我們的計劃中?”
白浩南苦笑:“對,這話有點殘酷,哪怕責任不在這些年輕人,是他們成長的環境讓他們變成這樣的,所以我一直沒有把培訓營隊伍和我們梯隊建設連線起來,就是擔心孩子們進入這個骯髒的環境,等我們先打造好一個有點絕緣的俱樂部,等我們能影響到的球員慢慢和外面不同了,才試著把孩子們放進來,這就像打下一塊陣地,完全控制了陣地,才能讓老百姓進來生活,不然再好的苗子,也會被這種環境腐蝕。”
陳素芬本來眼神有種眷戀的崇拜,可最後到嘴邊還是習慣性的鄙夷:“成天都跟我不正經,就不跟我掏心掏肺的談這些?”
白浩南自己腆著臉過去摟腰:“我自己都是摸著石頭過河,你能過得輕鬆自在……”
那手摸的可不是石頭,陳素芬反手揪住他的耳朵:“然後就把我養成什麼都不懂的豬?!”
白浩南當然是直接上手,對付嗔怪的最佳方式就是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