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一眼看到姜栩栩微紅的眼以及被她抱在懷裡的聞人慼慼,先是緊張,而後眼底陡然滲出幾分寒意,
“他們對你們動手了?”
說話間,他抬眼冷冷看向幾個族老,以及聞人白依。
幾個族老聽到這話就覺得有些冤枉了。
他們可沒動手。
剛剛先動手的明明是聞人慼慼!
不過因為他們沒被聞人慼慼的雷擊中,這話說出來就沒什麼可信度。
姜淮也不會信就是了。
聞人慼慼看著眼前的姜淮氣息雖然有些微弱的變化,卻感受不到半分妖力,只用力拉住他的手,生怕他再次離開。
一旁的姜栩栩正要開口詢問,就見姜淮一隻手按在她腦袋上,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都知道了。”
姜淮沒有說他是怎麼知道的,但看著為自己冒險的母親還有想要用自己來換他的妹妹,他心裡同樣有著心疼後的無力感。
他知道自己覺醒了所謂的妖血血脈,可他卻不能像栩栩一樣使用妖力。
更不能,保護她們。
但至少,他不允許她們再為自己涉險。
他看著栩栩,眼神依舊溫柔,但對她的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沉厲,
“我不同意,也不許,以後也不準再有這樣的想法。”
雖然他很不喜歡被人隨意操縱安排的感覺,但如果眼下無法擺脫聞人一族的算計。
那他寧願,被算計的那人是他。
當然,想要算計他,也得做好承擔代價的準備。
哪怕他鬥不垮這些人,給他們找點麻煩,也總是能做到的。
姜淮想告訴栩栩,他雖然不能使用妖力,但也絕不會是需要她來保護的那一個。
姜栩栩感受得到姜淮的心情,但是……
“哥哥,你信我,這件事只能我來做。”
姜栩栩輕聲說著,不等姜淮開口便將懷裡的聞人慼慼交給他扶好,正要轉向聞人白依說話,手腕卻被旁邊的褚北鶴一把拉住。
他張口,說出了自瞬移出現在這裡後的第一句話,
“今天這裡沒有人會成為十尾的容器。”
姜淮不會。
她,更不會。
褚北鶴的身份小妖們可能不知曉,但在場的卻沒有人不清楚。
在他把姜淮帶出來並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族老們便一直有所顧忌,此時聽他開口,為首的那名族老頓時沒忍住站了出來,
態度卻是不卑不亢,
“大人,容器乃是聞人一族族內之事,大人開口,不合適。”
聞人白依視線落在褚北鶴拉著姜栩栩的那隻手上,聞言也淡淡應和,
“確實,大人雖為龍脈,卻也沒資格管我們族中的事。”
褚北鶴看向聞人白依,神色沉定,語氣依舊,卻道,
“我今天站在這裡,不只是作為龍脈干涉你們族中事務,更是作為姜栩栩的……未婚夫。”
他這話一出,廳中明顯有一瞬的寂靜。
姜栩栩同樣看向褚北鶴。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雖然她和他曾經確實有桃木印記作為婚契憑證,但那道婚契,在他徹底甦醒後便已自動消失。
甚至他回來後,也再沒有承認過兩人的關係。
如今卻突然開口……是為了幫她擋下眼前的麻煩?
姜栩栩想說不需要,她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做。
更重要的是,她心裡很清楚,
現在作為龍脈的褚北鶴,無法與人結契,她也不想要與現在的他重新繫結在一起。
她的手輕輕掙了一下,卻沒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