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聽得出來,漢帝在說出這段話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
袁隗睜開眼,掃了一眼對面的何進,然後又把眼皮子耷拉了下來。
何進先是一喜,但旋即有變得很複雜。誰也不清楚,他心裡此刻究竟是在想什麼。
漢帝說:“大將軍,朕有一問。”
“臣知無不言。”
“很好!”漢帝皺著眉說:“早在四五月間,朕就接到了左中郎將薰卓的捷報,並看到了反賊張寶地首級。之後又破宛縣,平定豫州之叛亂,這算不算是大功一件?”
“這個,自然是算的。”
“這董卓,朕是有印象的。正月,正是有賴他拼死一戰,才保住了南宮,對不對?”
何進沒有開口,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原是想要壓制董卓一下,教訓一下董卓,讓他弄清楚應該站在什麼位置。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漢帝忙於其他的事情,又怎麼會在意一個小小的河東太守?
可沒想到,那涼州羌人早不反,晚不反,恰恰是在這時候反。
偏偏又是董卓的家人力挽狂瀾,保住了隴西,還送來了李相如的人頭。說實在,何進在這之前,對這件事一點都不清楚。當初送戰報的時候,董俷存了一個心眼,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到陽,卻沒有去找何進,而是讓人轉交給了蔡。
蔡如今很清閒,對於爾虞我詐的事情是一點也不參與。
或是在家奏琴以自娛自樂,或者就是找些文士高談闊論。也正因為這樣,十常侍對他地敵意反而沒有了。而漢帝也因此而覺得開心,時常會找蔡來談琴論道。
也難怪,當皇帝可不是一個容易地事情。
整天裡要操心這個,操心那個,一邊要壓制士人地力量,又要平衡宦官和士人的衝突。
如果回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做什麼事情,都有人蹦出來說三道四,那可真不是滋味。如今,蔡不再來煩了。反而讓漢帝想起來當年這個老師對他的教導。
那師生情可不是說斷就斷,一來二去,反而讓他們的關係更密切。
蔡送來了李相如的人頭,順便還誇獎了他那個未來學生兩句,卻讓劉宏想起了董卓。
見何進不說話,張讓笑了。
與趙忠使了一個眼色,趙忠立刻站出來說:“皇上,您今兒個一說,老奴倒是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如今太平道之亂已經平息,各地督戰地將軍們也都有封賞。好像卻沒有人提起過董河東地事情。聽人說,薰河東如今還駐紮在宛縣呢……
涼州,熟悉那些羌人地習性,且麾下又有精兵悍將,先生稱之為虎將。若由他出兵平叛,想必那些反賊定然是指日可破。”
漢帝聞聽,眼中透出喜色。
“還是阿母能為朕分憂。”
漢帝對十常侍的寵愛,已經到了無以復加地地步。對張讓稱之為阿父,對趙忠稱之為阿母,不僅僅是滿朝文武知道。就連陽城內的那些市井小民。也都有耳聞。
袁隗睜開了眼,眸中有厲芒閃現。
“大將軍,若非今日的事情,朕還險些忘記了……董卓立下大功,為何沒有封賞呢?”
袁隗搶先站出來,“皇上。此非大將軍的錯。實乃老臣的疏忽。早些時候。大將軍曾提起過對薰卓的封賞。只是因薰卓的身份緣故,老臣也有些猶豫。不知如何呈報。”
“身份緣故?此話何解?”
“那董卓本是涼州六郡良家子的出身,沒有任何功名,封賞太過了,恐怕不好。”
“功名,功名……”
劉宏突然發火了,“爾等都有功名在身,這全天下地孝廉、茂才更多不勝數,可誰能為朕分憂,誰能為朕平定反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