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見他睜開眼睛,天堂鳥立即歡鳴一聲,將可愛的小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而唐影一直緊鎖著的秀眉,也舒展開來,眼睛彎了彎。
“你笑了?”周易不敢置信地看著唐影,“你居然笑了?可惜,有黑紗罩著,看不清樣子。”
唐影似乎不太習慣他這樣跟自己說話,將頭偏過去,淡淡道:“你醒了就好。我把你的骨頭接住了,但不會用能量溫養,你自己來吧。我走了……”
“別……等一會兒。”周易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卻牽動了傷口,痛得一皺眉頭。
“你別亂動!”唐影眼神閃爍了幾下,“我……不走就是了。”
周易微笑了一下:“這就對了。我昏迷多長時間了?”
“已經一天了,我只找了點水,這裡沒有什麼吃的東西。”
“沒關係。”周易一伸手,自容界中取出兩枚綠晶石,握在手中,心法自動緩慢執行,任兩縷細流慢慢舒活自己的筋骨。
與地淵邪蛇的一番殊死搏鬥,他一度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現在死裡逃生,心中便升起諸多感慨,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的父母朋友,本來壓制在心底的遺憾,卻又慢慢侵蝕著他的心,讓他慨然一嘆。
唐影有些奇怪地望著周易,心想這個少年明明看上去歲數不大,但這嘆息聲裡,卻似飽含滄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年少氣盛,打不過地淵邪蛇想不開?不太可能,看他參加器煉大會,ri桑人刀下救月微,從容著呢……
“被地淵邪蛇攻擊的時候,我痛的感覺自己就要死了,”周易蒼白的臉上露出幾點笑容,“你知道人要死的時候,會想到什麼嗎?”
唐影呆了呆,往ri不堪回首的場景在眼前一閃而過,心口突然絞痛起來,她悶哼了一聲,向後倒退幾步,差點摔倒。
“你怎麼了?”周易嚇了一跳,他看不清唐影的臉sè,卻見她一雙明媚的眸子,剎那間變得灰暗,猛然想起這個少女似乎比自己更能體驗徘徊在死亡邊緣的滋味。
“對不起……”周易歉然一笑,“我是不是讓你想到……過去一些事情了?”
周易看她手在輕輕顫抖,知道這個女孩太過敏感,他本想問一問她的事情,現在卻不敢了,輕輕嘆了口氣,然後慢慢閉上眼睛。
唐影知道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呼吸微弱,若有若無,如果此刻睡去,不但綠晶石不能溫養骨骼靜脈,恐還有xing命之虞,急忙道:“你……你別睡,要不,你說說你自己吧!”她不慣與人講話,所以語言有些生硬。
“我……我有些冷……”周易眼睛一閉,全身放鬆下來,立即感覺脖頸處一股冷而辛辣的氣息向身體四周擴散,身體像打擺子的病人,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牙齒格格作響,青黑sè就像是一層幕布,轉眼就籠罩住他整個臉龐。
唐影下了一跳,猛然明白過來,他中了地淵邪蛇的毒!她急忙俯下身,先翻翻周易眼皮,緊接著在他心口、紫府、丹田等要害處狠擊一拳,這種手法對於辰修者並不適用,但對她來說,卻是封住經脈的最佳方法。隨後,她用彎刀割開周易的橈動脈,當青黑sè血液流下來時,急忙取出一隻鑲嵌滿黃豆粒般卵形美玉的翠綠小碗,將血液接了滿滿一碗,而那些金黃sè的玉石,也隨即明滅交替地閃爍起來。
唐影眼神變得非常嚴肅,她緊緊盯著玉石閃爍的規律,右手不停地從容界中取出樣式各一、大小不同的玉瓶,轉眼間就在眼前擺滿了。
隨後,她的一雙纖手,如同蝴蝶穿花一樣,從這些玉瓶中倒出不同劑量的液體或粉末,進行調和,最終形成一抔暗藍sè的透明液體,裝在類似觀音淨瓶一樣的羊脂白玉瓶裡。
等她調製外抬頭,發現天堂鳥正緊緊依偎在周易身邊,用它漂亮的黃sè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