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折磨死去。
古代的青樓館子的黑暗,碧荷是最清楚的。
畢竟,她在那種地方待上了大半年。
尤其是經營男妓這種地方,對待不從的男子,其殘酷性比對付女子來得殘忍。
稍有不順,動不動側拳打腳踢,忍受著非人的虐待。
對待一些不肯接客的,天天就是侍候三十鞭,一天也不會落下,打到肯按客為止。特別變態的方法,捱打的人還一動也不能動,一聲也不能哼。因為口裡還得含著香油,打的時候,一滴出口,再追加三十,一鞭也不會少。
清兒身上的傷,就是這樣來的。
他咬著牙,強忍了,足足的忍了兩個多月……
告示(6)
碧荷在王府待了一天,傍晚又離開了。
這一回,樓玉瑾為了避開嫌疑,沒有送她。
她一個人踏出王府。
馬車已經在府外守著,她坐著車回到了茶樓。
開啟摺扇,半遮著容貌,上了樓。
這裡人多眼雜的,碰上一兩個熟人也大有可能。
她回到房間,讓掌櫃的請了一兩個畫師上。把感應器畫出來,再讓他們重複的畫上一百章,弄了一個尋物啟示的,賞銀一萬兩,金黃就免了,畢竟一萬兩銀子的數目已經相當高的。
她這告示,特別強調了這手鐲,只是有紀念價值,非什麼無價之寶。不然,那些不在意一萬兩銀子的人,覺得是什麼無價之寶不交出來就麻煩了。
紀念價值,說是茶樓的老闆,去逝的娘子貼身的東西,外加幾句思念不能寐什麼的,念舊又情意濃濃的話,顯得老闆特別有情意。她未貼出去,但也估計嶄希見後,肯定會吐血三尺。
他還未婚呢,那裡有娘子?!
清兒最先看到滿桌子的告示。
“荷兒,這上面寫的是真的嗎?”
碧荷笑得很賊。她這是想整治嶄希的,“你說呢?”
“不會是真的。”
“嗯,假的,當然坑人的。哈哈。誰叫他要讓我來找。”
“這東西很值錢嗎?”
“這東西不是真正的手鐲,對你們來說不值錢的,還不如地攤上的一個普通的玩意的,但對我們來講,嘿嘿,它可是無價之寶,少了它就永遠也回不去。”正樂著的某人,一不小心把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
清兒是聽得迷迷糊糊的,但是,對她話中的“你們”、“我們”,極是刺耳。
意識到說錯話時,碧荷一窘。“清兒,那個……”
清兒坦然一笑,“沒事。你說的這個‘我們’,是你和那一個王爺對嗎?我也覺得,你們兩個和這個世間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一樣。”
碧荷想了想,點了點頭,也不算是王爺,應該是冒牌的王爺。但清兒今天說出這話,她聽著怪怪的。
夜靜更深(7)
夜靜更深,清兒帶著碧荷上了屋頂。
某一個傢伙睡著睡著,卻嚷嚷的要看星星的。
碧荷靜靜的躺在清兒的懷中,清兒也時不時低首,溫柔的看著懷中的人兒。
倏地,碧荷樓著清兒的腰,仰起小臉問,“清兒,你想當皇帝嗎?”
清兒一愣,深思了片刻說,“這已經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我必須要當。”身後,有太多的鮮血和忠烈的期盼。他若退縮,那就無顏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清兒能說說嗎?我想知道你在想什麼?”她的聲音很小,閉著眸子,半邊臉還貼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
清兒的心藏得太深,有苦也一個人給嚥了下去。
“我……想見皇奶奶。”
“……”
“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