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走好,我會給你多燒點紙錢的。”
“老大,不要難過,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
所有人都以為刀疤劉這次凶多吉少,不由為他掬一把傷心淚,要怪只能怪他辦事太不牢靠,偷雞不成蝕把米,連刀疤劉自己都不抱希望能活到明天了。這時候宋羽翩橫空出世,救了他一命。
宋羽翩進門就看見這樣一副情景:周令西穿著男裝,披頭散髮,高高舉起鞭子追著刀疤劉滿屋子跑,刀疤喊著救命,老淚縱橫。
“怎麼了這是?”
刀疤劉一看是宋羽翩,原本已經暗無神采的雙眼頓時唰的爆出亮光,他連滾帶爬地衝到宋羽翩後面,一把鼻涕一把淚,“羽翩快救救我,西子她瘋了。”
“你才瘋了呢!”周令西沒有瘋,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氣得神志不清了。
宋羽翩好說歹說才勸住她,暫時制止了她的行兇。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西子你怎麼拔自己搞成這副樣子了?”
“你問他,哼!”
刀疤劉滿臉委屈:“我……我不是故意的。上次西子說讓我們幫你教訓樊一風,我們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本來想給他點顏色看看的,誰知道……誰知道西子穿著和樊一風差不多的衣服,當時場面太混亂,我們沒注意,抓錯人了……”
的確,當時雞飛狗跳的,說混亂算委婉的。恰好樊一風為了救那個小孩子閃了出去,他們也分不清誰是誰,看見周令西穿著男裝,想都沒想就打暈了她,裝進麻袋裡扛走了。
周令西大聲反駁:“我什麼時候讓你們教訓樊一風了?刀疤劉你老實點,不要為了脫罪就瞎編鬼扯,信不信我抽死你!”
“冤枉啊姑奶奶,那天在千金醉,你明明要我幫你教訓樊一風一頓的,他們都可以作證。”刀疤劉指了指身後的一群人。
有個膽子大點的站出來道:“老大說的是真的,西子你的確說過。”
“是的是的,我也聽到了。”
這回輪到周令西懵了,在千金醉的那天她喝得爛醉如泥,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根本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難道刀疤劉說的是真的,她真說過讓他教訓樊一風來著?
“這麼說來,街上那群蒙面人都是自家兄弟?哎呀我好像還勒死了兩個呢。”周令西急得想咬手指,“還有樊一風,他也幹掉了幾個。”
“別急別急,這種苦力活我當然不會讓自己兄弟去幹。蒙面動刀子的那些全是山上土匪窩裡的山賊,我們花了三百兩銀子僱他們來截人的,死的都是他們的人。反正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就當為民除害吧,呵呵。”
周令西眯起眼睛:“三百兩?我說刀疤劉,你什麼時候變這麼有錢了?”
刀疤劉搓手,遞給周令西一張紙:“西子,呵呵……我這不也是為了替你出氣嗎,銀子還欠著呢,你堂堂神兵閣少夫人,弄點銀子應該不難吧。”
周令西接過紙頭一看,上面赫然寫著“欠條”兩個大字。她好不容易才將火氣重新壓下去,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你可真行啊!”
“我也是為了幫你啊,嘿嘿。看在我們兄弟一場,哦不,姐妹一場的份上,姑奶奶你就……”
“算了算了,這次暫且饒了你,下次你要是再給我幹出這種荒唐事,小心我——”周令西揚起鞭子,嚇得刀疤劉趕緊往後躲。
剛才聽刀疤劉提到喝醉酒那天的事,宋羽翩忽然想起什麼,她問周令西:“對了,那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底下,而你卻沒影兒了,你一大早去了哪裡?”
“額……這個嘛……”周令西語塞,總不能說她被樊一風帶了回去,然後……
“老大,不好了不好了,宋宋宋……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