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去啊。”
宛蘭冷冷的回頭,將身上的衣服甩在地上,“你也覺得沒有用是嗎?”
蔣堂驚愕了一下,上下打量著她——冰冷的面龐,還有那個波光盪漾的眼睛,還有一條淡淡的淚痕。“或許你說的那個信用,有點用吧……”
“行了,你不用敷衍我了,就當我是痴人說夢吧。”宛蘭撇過臉,忍住心中的絲絲怒氣,儘量平靜的說道:“好歹我們也是一起上過‘斷頭臺’的,我們能從武帝的劍下死裡逃生,靠的是什麼呢?”
“我想想——”蔣堂思索片刻,苦澀的說道:“有幾個李貪官的下人幫我們求情。好像就是這麼一回事。”
宛蘭平靜自己的內心,可是還忍不住提高了幾分貝的音調:“什麼叫就這麼一回事啊。到底是哪回事啊。從那件事情讓我知道,蔣府在百姓的心中的地位是如此的差勁,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如果不是有幾個人願意相信我們,我們早就被每人的一口口水給淹沒了!所以在此之後,我是多麼的,十二萬分的努力,重新建立蔣府在百姓心裡的地位。反是以前被蔣府欺壓的,雙倍賠償甚至多倍。有時我還厚著臉皮,一家又一家的去敲門,吃了多少閉門羹,聽了多少冷眼譏語啊。而你們在哪裡呢?還不是休閒的靠在**上,然後時而出來收刮下百姓的民脂。如今可好,我好不容易才得到那一丁點的閒錢,都是百姓們從褲腰帶掏出那麼一點點錢去買這所謂的國債。我也承認執行這國債有點困難了,沒有合適的環境。但最起碼還債的時候,我們有錢還啊——我就猜到你們一定是直接賴賬了,反正倒黴的是百姓不是蔣府。到那時誰還會相信蔣府,等到哪天被上告的多了,武帝也順便查封了。”
“別瞎說了,哪有那麼嚴重,幾個百姓的上告,不至於那麼嚴重,也成不了什麼大事。”蔣堂輕輕的抱著宛蘭,讓她平靜下心情。
誰想到她沒有領情,一把推開蔣堂,“你的眼界真是狹隘,非得等到出事了才想到要去彌補。我就看著吧,等到百姓催債了,你們拿什麼錢來還啊——哦,不對,就算砸鍋賣鐵也能還得起,我忘了,蔣府好歹也是坐擁金山銀山的。我就看著你們想什麼理由來賴賬不還吧!”然後到**上抱著被子,徑直走出去。
“你去哪裡啊——”蔣堂急忙拉住被子,焦急和心疼寫與臉上。
宛蘭回頭,正經嚴肅,且十分肯定的說道:“既然道不同了,何必同**?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再什麼時候跟我睡覺。”
決絕寫與她的臉上,放佛是下了十萬分的決心,才要如此。整個蔣府沒有一個相信這些,那她還能找誰述說去呢?跟誰說都會被認為是瘋子!
開啟門,正要出去,冷不防撞見三娘,她正端著一碗微微升煙的粥,錯愕的看著他們兩個。
“三娘怎麼是你,你來做什麼?”蔣堂疑惑的問道。
宛蘭上下打量著三娘,冷笑幾聲,“還能幹什麼,做那樑上君子的勾當唄。”
三娘一臉呆樣,“我只是端些粥過來,給各位老爺夫人等食用……”
“行了行了,你直接說你過來,聽到了什麼,打算回去跟大娘說些什麼。”宛蘭萬分憤怒,又萬分無奈,“你們這些人,真是樂此不疲啊。”
三娘依然毫無知情,低著頭,“我真的不知少夫人說什麼?我剛來,聽到二位在說些什麼,我不敢打擾,就站在門外。”
宛蘭放下被子,拿著粥,徑直走到外面,全部倒進花圃裡,將碗甩到三娘手上,然後直接把她推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蔣堂默默的看著她的奇怪舉動,並沒有說什麼,兩人靜靜的看著,對視著,放佛兩個熟悉的陌生人,每日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卻有著如此迥然不同的感晴色彩。一個是現實社會的天真少女,一個是古代的貴族,雖然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