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極限類。”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世界的黑暗面在眼前第一次鋪開,齊沅對這個聽到的詞語感到一陣下意識的毛骨悚然,明明握著溫熱的水壺柄,卻感到心口一陣發涼。
“比起受困於心魔,他們清晰地瞭解自己的執念為何,因而格外頑固,利用體內形成的邪魄為非作歹,甚至在這些年間形成了一個專門的組織,專挑靈力強大的靈魂和淨魂師下手,唯恐天下不亂。”
齊沅抿唇,走到桌前替羅蘭斟滿茶杯,白霧蒸騰著舔舐他的眼睫,墨綠色的茶葉在水中翻滾著浮上來。
他替自己也倒了一杯,坐下來,手指攏在瓷杯邊緣,定了定神,掀起眼皮發問:“您的意思是,我之後需要面對的魘主,大機率是獵魂者了?”
“不錯。”老爺子端起茶杯就喝,倒也不嫌燙,“極限類的魘境千奇百怪各不相同,只需要注意一點便好。”
“什麼?”
“別死太快就行。”
“……”齊沅差點把嘴裡的茶水噴出來。
真是不能指望這老爺子嘴裡說出什麼正經話。
喝完茶,羅蘭和齊沅又斷斷續續聊了些有的沒的,往袍子裡順了億點他櫃子裡的小零食,準備離開。
“對了,你這次破魘的過程老夫也看了,最終仍然是化解了心魔從而破魘的,非常好,非常值得科普,和那個……你們年輕人常用的那個動詞叫什麼來著?哦,安利。值得安利給所有淨魂師,讓他們向你學習。”
開門前,他終於想起了什麼似的,衝齊沅眨了眨眼,臉上細密的皺紋堆疊起來。
“下次你再入魘的時候,老夫考慮喊上全華圈的淨魂師一起看看。”
齊沅站在玄關送行,聞言一愣。
“您是什麼意思?”
“別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老爺子神叨叨拍了拍齊沅的肩膀,心情頗為愉悅的樣子,“最後還有沒有什麼問題想問老夫?”
“唔……”齊沅沉吟片刻,看向老者渾濁中透出銳利的眼睛,“確實有一個問題。”
“說。”
“關於14年前的柏珩山事件……魘主是不是獵魂者?”
升階
升階典禮和升格典禮其實沒什麼不同,走的都是同一個流程,連場地都一樣,唯一有區別的就是,這次臺下的人格外多。
由於齊沅在破魘中大放光彩的畫面被公開,他的名字在華圈淨魂師裡確實得到了廣泛的流傳——冉瑭那句“炙手可熱的破魘小明星”不假,有齊沅參加的這場升階典禮,不僅臺下坐了好多穿著正裝、面容嚴肅,一看就是大家族或是協會高層的中年人,連門外都擠了好多在總部工作,卻沒許可權進入升階典禮會場的年輕人。他們把門擠開一條大縫,腦袋一個接一個堆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保安攔都攔不住。
齊沅在閃光燈中努力保持臉上得體的笑容,感受到層層疊疊投在身上的目光,覺得要是眼神能夠實質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