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麼荒謬可笑啊——不過現在不是傷感時間。”孔國明吸了一口煙,抬頭看向齊沅:“多說無用,你是不會理解我的。讓我們來聊聊你吧。”
“是什麼讓你選擇調查船上的事件?好奇心?內心的正義感?”孔國明不屑地看著齊沅,臉上全然沒有了最初的慈祥,“你就沒有想過,其實你自己也要對我兒子的死負責?”
齊沅沉默著沒回答。
其實最初在船員宿舍的鏡子裡看到自己水手服上濺滿鮮血的場景,還有宋以辭收到帶有指令的小紙條的時候,他就明白他們四個淨魂師所佔有的這四個角色一定和事件也脫不了干係。
只是在孔國明開口之前,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這個偌大事件關係網裡扮演了哪一種角色。
“你很有趣。你知道嗎?原本你和你的那個服務生小同伴,我是打算在一開始就處理掉的,但在午宴之後,我打消了這個想法。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你們不對勁。你們是要對我兒子的死負責的人,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是。但在看到血字後,我從你們臉上看不出名為恐懼的情緒……”
“你們平靜的彷彿和我兒子的死毫無關係!”終於,一絲狠戾從孔國明漆黑的雙眼中透出,他的大手狠狠拍在茶几上,把站著的幾個小人都拍得一震。
原來從午宴的時候起,他們就被孔國明盯上了。這一點確實是他的疏漏。齊沅默默在心裡提醒自己,下次不能再犯這樣低階的錯誤。
你在觀察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觀察你。
“還知道表現出恐懼並且罪狀不深的人,我願意讓他們先去那邊給我兒子陪葬,讓他們不用承受太多折磨。”孔國明掃了一眼前排倒下去的那些玩具小人,說道:“但是罪孽深重的人,以及你們這種毫無悔意的人,我一定會放到最後,用最殘忍的手段審判你們。”
“所以我現在不急著殺你。”孔國明在齊沅面前毫無保留地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齊沅籠罩在水手服之下瘦弱的身軀明顯無法成為阻止復仇計劃繼續實行的障礙,事到如今,他對他並沒有過多的防備。
“我會把你帶到一個能好好感受痛苦和絕望的地方……我會讓你體會和我兒子一樣的痛苦。”孔國明的面龐猙獰似鬼,原先那個和藹可親的老船長連影子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齊沅明顯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單薄,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一身肌肉老當益壯的孔國明,朝他無奈地舉起雙手笑笑:“在接受審判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可以嗎?”
“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孔國明陰森的目光上下打量齊沅一番:“說。”
“你行兇後,是怎麼從妮可的房間出去的?我們發現她的屍體的時候,房間是被從裡面反鎖的,安全鏈也是栓上的。”
這是如今唯一困擾著齊沅的一個疑問。
房間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