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扭捏,只是對他的話感到震驚。
謝臨是因為自己入魘的?
為什麼?
他一雙桃花眼茫然地眨了眨,面對這樣從未料想的問題,他在心裡找不到答案,只是看著謝臨那樣深邃的眼神,忽然覺得心臟小幅度顫動了一下。
“所有船員請注意,所有船員請注意。請空閒人員立即前往宴會廳準備今日中午12點將要舉行的迎賓派對。”
廣播聲適時在小小的休息室內響起,齊沅呼之欲出的疑問再次失去提出的機會,但他並沒有覺得可惜——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他竟然產生了一絲緊張和從未有過的期待感。
是原主的情緒在影響自己嗎?但是現在的劇情明明是新的,原主對謝臨的情感又從何而來呢……齊沅不明白自己產生這樣情緒的原因,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心裡酸酸澀澀的,甚至不太敢再去看謝臨的眼睛。
“時間到了,那我先走了。”齊沅把最後幾口已經變溫的可可喝完,低著頭站起來就要走。
“等等。”謝臨出聲喊住他。
“嗯?”齊沅下意識回頭,這陣短暫的休息讓他的氣色看起來好了一些,不再面容蒼白,臉上的慌亂被白熾燈毫無保留地照出來,嘴唇抿著,手指在身側無意識收緊,眸光閃爍間,淺琥珀色的眼瞳像是蒙著一層脆玻璃。
“……擦擦嘴。”謝臨看出他顯而易見的慌神,輕輕嘆了一口氣,把原本要說的話憋回去,只是給他遞過去一張紙。
“哦,謝謝。”
拿紙的時候齊沅的指尖碰到了謝臨的手指,原本是很普通的肢體接觸,可現在齊沅心裡亂哄哄的,連這一個小小的觸碰都讓他格外敏感,像是觸了電般,纖長的手臂明顯抖了一下。
他非常不文雅地拿過紙在唇角胡亂擦了幾下扔進垃圾桶,飛速走出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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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時的惡作劇仍然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完成了,楊柳在看到血字後和之前一樣被嚇得不輕,齊沅扶住她送她回房的時候,她明顯整個人都像篩子一樣在抖,嘴裡依舊含糊不清說著“他回來了”。
“您送我的那本小說我看了。”
齊沅嘗試以小說為引子和她溝通,這是他早就計劃好的。
“你看了?”楊柳慘白著臉抓住他的手臂,“你看了?”
“嗯,您描述的場景好真實,看起來就像您真的經歷過一樣。”
“真實……”楊柳聞言,扯出一個慘淡的笑,唇角由於乾裂起皮被拉出一道血印,“寫的真實的原因,是因為那就是真的……”楊柳扯著齊沅的袖口,彷彿那是她的救命稻草,“你都知道了吧?你也覺得是那孩子回魂來了吧?”
“不一定。”齊沅朝她安撫地笑笑,伸手在她背後輕拍,“您不介意的話,我陪您進屋吧?聊聊關於剛才的那行字,和之後的事情。”
“好,好……”人在萬分危機,尤其是性命攸關的時候,總是會慌不擇路地選擇信任一些平時不會輕信的人或事,楊柳此時正是如此,她看著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