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知道我是誰麼?”
妤卉口齒不清道:“你是誰?你不是李將軍送來的軍奴麼?”
黎冰聞言臉色一變,他本來以為妤卉是喝多了,借酒壯膽跑來想霸佔他身子,沒想到她醉成這樣,連人都認不清。倘若自己就這樣不明不白丟了清白,轉天妤卉不認賬,他就太吃虧了。他現在雖然手足無力,不過應付一個醉酒地人躲閃掙扎勉強還可以。他一邊招架一邊抬頭央求道:“阿黎,她醉了,請你幫幫我把她拉開。”
阿黎嘆了一口氣,依言將妤卉拉開到床邊,柔聲哄道:“主人,您走錯房了,這人是黎冰。”
“黎冰?不對,不對。”妤卉含混道,“他不是已經被送到齊王殿下那裡了麼?”
阿黎耐著性子解釋道:“主人,您說黎冰傷勢未愈,不宜挪動,留他休養兩日再送過去。您怎麼忘了?”
“我真是這麼說的?”妤卉努力定神,向床上望去,傻笑道,“對,他是黎冰。不過他說要嫁給我的,我還沒用過,怎能就便宜了別人?阿黎,你別攔著我,我今晚就讓黎冰侍寢。”
阿黎抓住妤卉的手更不敢放鬆,反而又拉著她後退幾步,勸道:“齊王殿下說要納他為側夫,更容易招降黎衛。主人,您不能損了黎冰清白,否則齊王殿下那裡不好交代。”
“我才不管,我睡了黎冰,他就是我的人,別人都搶不走了。”妤卉執拗道,“難道我收了黎冰就無法招降黎衛麼?現在我還是元帥,齊王殿下怎能這樣霸道,她明明就是看上了我的美人,想佔便宜。若不是我安排妥善,用人唯賢,早早派兵過江將她從鏡湖救出來,她還困在那裡捱餓呢!”
齊王傷重昏迷的訊息一直被封鎖,就算華國軍中也只有核心高層瞭解,宣國的俘虜那是絕不可能知情的。妤卉與阿黎一唱一和的話很容易就將黎冰誤導。
黎冰猜測,齊王身為華國皇女,天生神力一向以武勇著稱,得姚家軍系一脈擁戴,比身為皇子妻的妤卉更有資格當元帥。理論上妤卉應該是暫代元帥之職,齊王獲救後,妤卉早晚要將大權交還,妤卉或許不敢不交權,但是心裡多半會有難過委屈。這個時候如果齊王與妤卉有了矛盾不和,豈不是對宣國大大有利?
看來剛才妤卉急匆匆離開並非處理緊要軍情,沒準兒是被召去見齊王。而齊王可能是聽說俘虜了一名美貌男子,就借權勢想要佔些便宜。
黎冰又結合當初零散收集到的情報,其中有一條就是齊王好色,除了正夫之外,身邊光是有名分的男人兩隻手都數不清,更不用說那些沒名分的,聽說營中稍有姿色的軍奴都去過齊王帳內服侍。如此尋思著,黎冰越發覺得齊王向妤卉要他是十分正常的。
第七卷 鐵衣冷 29請君入甕
黎冰心中自嘲地想,其實如果他被送去齊王那裡應該也能弄到軍機情報吧?他反正是早就豁出清白的,給了哪個女人都無妨吧?他暗暗咬牙,恨意上湧,原本剛才還有些猶豫,倘若被妤卉逼得緊了,他今晚就從了她,現在則覺得那樣太便宜了妤卉。他還不如趁機攪得齊王與妤卉不和,為他這個男人起了更大的矛盾衝突。
所以黎冰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欲拒還迎,顫聲問道:“妤卉,你真捨得將我送給齊王?她說不定只是想玩弄我,嚐嚐新鮮,根本沒打算真收我在身邊的。”
妤卉狠狠道:“那是自然。她現在嘴上說的好聽,叫你過去服侍她幾日,等玩膩了再丟給我,讓我撿她破鞋,我為了大局只能委屈忍著。我憑什麼要受這份氣。”
阿黎緊張地勸道:“主人,您別說氣話了,讓人聽了去不好的。黎冰身上傷勢未愈,不方便侍寢,還是讓下奴服侍您吧。”
妤卉彷彿酒勁上湧,一把甩開阿黎的手臂,再次衝向黎冰,嘴裡不耐煩道:“阿黎,你怎變得如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