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大長老之外,能擔此重任也就只有沉音一人。
期音沒有告訴周令西,築音之所以如此急著迴天音宮,其實主要是怕她和樊一風只見日久生情,安排影守除了要保護周令西之外,也是要監視她,防止她作出違背自己意願的事。
“師尊和四位長老當然不會親自出手,照你這麼說,沉音會來?”周令西聳聳肩,“也好啊,她功夫最厲害,用得著她的地方多得去了。”
期音開玩笑,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你就不怕她半夜三更趴在房頂上聽你和樊一風的牆根?”
“死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周令西作勢撲了上去。
兩個人嘻嘻哈哈扭打成一團。
鬧了好一會兒,期音討饒,“好了好了,別鬧了,說正事兒,說正事兒吧……”
“得,姑娘我大人有大量,先放你一馬。不過你得換身衣服,陪我出門一趟。”
“去哪裡啊?”
“帶你去賭錢。”
“啊?”
周令西和期音出現在滿堂彩門口的時候,兩人都換上了男裝,期音頭一次穿這樣的衣服,感覺很不適應,何況是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她心裡打退堂鼓,但是被周令西瞪了一眼,又勉強鼓起勇氣走進滿堂彩的大門。
“喲,兩位公子是頭一次來吧,”迎客的夥計嘴巴像抹了蜜一樣,“不妨事不妨事,一回生二回熟嘛,沒準兩位今天都能賺一大筆呢。”
周令西笑著回答:“借你吉言。我聽說最近賭坊出老千的很多,你們這裡該不會這樣吧?”
“這位公子您是在開玩笑吧,瞧您說的,我們滿堂彩可是蘇州城最大的賭坊,怎麼能幹這種事呢,您說是吧。二位裡邊請,甭耽誤了好手氣才是。”
周令西笑笑,不愧是蘇州最大的賭坊,連區區一個小夥計都這麼能說會道,看來趙騰在滿堂彩花的心思絕不比威遠鏢局少。
期音拍拍周令西的肩膀:“我們……真要賭錢啊?”
“當然,”周令西壓低聲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要摸清他們的底細,就得玩狠的。”
期音還沒弄明白這句“玩狠的”究竟是何意,周令西就已經用輔助實際行動了。她挑了一張人最多的桌子,三張一百兩的銀票啪的往上一放,“我買大!”
其他人見她一開始就押這麼多,且如此胸有成竹,紛紛跟著買大。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大!大!大!……”
骰子被搖出來後,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聲:“真的是大,真的是大!”
周令西笑著將贏來的錢收入囊中。剛才那一把看似她的運氣好,實則另有玄機。她故意一開始便下大賭注,且表現出非贏不可的氣勢,為的就是吸引那幾個老千的注意。和她所料的一樣,第一把並沒有人出老千,可能對方也想摸她的底。
在雖有人中,也只有期音看清了周令西的小動作。在開罐的那一剎那,周令西稍微揮了揮袖子,三個骰子便全部是“六”朝上。她贏得如漂亮,一點懸念都沒有,根本沒有人能猜到她其實是第一次賭錢。當然,打馬吊除外。
“這一次我還是買大。”周令西將錢全部押了下去。
其他人紛紛跟著起鬨:“我也買大,我也買大……”
買小的那邊空空如也,全部擠到了周令西這一邊。不過這一次,依然沒看見任何人有小動作。
開罐之後,毫無懸念的,還是大,周令西的錢轉眼翻了好幾倍。她故意笑得很招搖,“哈哈,有我賭神在此,你們跟著我買,準贏!”
“賭神公子,這一次買什麼?”
“對啊對啊,公子你買什麼,我們就跟著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