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那麼殘暴的投效,至少能活下來的機會能大一些。
李浩暗自為自己的衰運默哀,但臉上卻不能露出任何表情,以免出現破綻。
他現在的身份還是江王的心腹,自然不能逆著江王的話去說,於是,他自江王的寶座之後站出來,恭恭敬敬的向其他幾王行了個禮,隨後手一揮,就有人帶上來一個正戰戰兢兢渾身發抖的女人。
“你親眼目睹了蕭亦寒殺害了方傑,可是真的?”風清弦眼睛微眯,看著這個發抖的女卻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的直接問道。
“是……是……”女不敢將頭抬得高,卻還是小心翼翼的看了蕭亦寒一眼。
“你是何時又在何地看到了他殺害方傑的經過?”謝孤絕此時也開口了。
“是……是在連月谷……我正巧過,目睹了這一幕。”女結結巴巴的,彷彿是被嚇了。
“連月谷?”風清弦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在本王的地盤上做出的這種事?”風清弦的語氣帶了些危險。
“是……千真萬確……我……我親眼所見……”女頭低得更低了。
“你目睹了這一切經過還能活到此刻,定然是修為奇高了?”謝孤絕看著女那微微顫抖的身軀,卻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依舊冷著臉,看起來有些難以接近。
眾人微微發笑。確實,蕭亦寒在八王之中雖然是最弱的,但畢竟也已經是帝境強者了。而這個所謂的目擊者修為不過才君境,蕭亦寒要真敢做這種事,還會連一個君境躲在周圍也無法察覺?何況蕭亦寒又不是傻,竟然在人來人往的連月谷幹這種事,難道就不怕被發現?
他跟方傑都是蒼王一脈,平日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相處的機會又多,想幹掉方傑那麼多的機會那麼多隱秘的地方不去,偏偏跑到連月谷去表演這種‘暗害’的戲碼,那這還能叫暗害嗎?這是恨不得廣而告之,拿個喇叭邀全世界來圍觀的節奏?
別說謝孤絕和風清弦不信,就是劉成眠自己都險些沒震驚的咬掉了舌頭。
他明明吩咐李浩要跟這個女人好好的對對口供,不能有明顯的破綻。哪怕不能以此直接定了蕭亦寒的罪,但至少有過這麼一份傳言,方傑又遲遲不出現的話,就算大家現在不信,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這樣的相信又能維持多久?
早晚有人會將方傑失蹤的這份懷疑落實到蕭亦寒的頭上。這才是劉成眠的目的。
可是,這個李浩平時挺利的一個人,現在卻挑著時候跟他玩犯蠢這一套。
這麼漏洞出的口供這尼瑪誰能相信?
這不是明擺了告訴別人我江王劉成眠就是要冤枉你蕭亦寒嗎?
劉成眠覺得李浩將他的吩咐當成了兒戲在對待。這個女人現在的這一番話,不僅沒有讓人相信蕭亦寒殺了方傑這樣的流言的真實性,反倒是像是坐實了他看蕭亦寒不順眼不擇手段的誣陷的事實。
雖然這真的是事實。
可劉成眠非常不爽。他瞪向李浩的目光簡直就如同千萬把利劍,要將李浩大卸一二十塊兒這樣陰毒,這讓李浩不由得又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卻依然逃不過這陰風自後背躥起的冷意。
李浩也很無奈。他知道劉成眠這次一定恨不得拆了他的骨頭扒了他的皮,可是,他現在確切的說已經是蘇九音這邊的人了。蘇九音的吩咐,他敢不做嗎?
要是真找個邏輯嚴密的人來陷害蕭亦寒,指不準這蕭亦寒就真的被忽悠進去了。蕭亦寒要是真口莫辯,那他就典型的萬死難贖了。蘇九音會放過他才怪!
所以,為了顯示江王的‘用心良苦’,他就只能隨便拎個弱女,然後告訴她亂七八糟的口供,為的就是為了讓大家從這漏洞出的目擊報告中找出江王企圖陷害蕭亦寒這條線。這比蕭亦寒自己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