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怎么想,你、我的任務不同,希望你好自為之。”言盡於此,多談無益。
“蘇……”
“嗯!”洩漏同門身份者,死。
像做錯事的小孩,商玲瓏頭一低盯著繡鞋上的花樣。
朗朗晴日,鬱郁庭樹。
人稱眠月宮盡出絕色,無一醜婦,林木下站立的兩道人影證明了傳聞無誤,的確姿容絕麗,氣死嫦娥,一顰一笑中皆展露出媚人的豔色。
眠月宮沒有男人。
“我不是有意的,你在倚春樓過得還好吧?”她不喜歡看她服侍那些臭男人。
沒錯,商玲瓏不愛常天競,甚至是任何一個男人,她愛的是女人,而且是青樓妓女,若痴若狂地沒有自己。
她會接近常天競是奉眠月宮宮主之令,任務是迷惑他、勾引他,將他玩弄於掌控之中,然後誘使他交出劍和劍譜。
可惜潛伏多年來未能如願,愈來愈沒耐心的宮主開始施壓,逼使她誘之以色,委之以身,造成既定的事實貼近他,早日發現藏劍之所。
可是她辦不到,沒法子與男子有肌膚之親,她厭惡他們的體臭和無禮,難以克服心結地與之交合。
所以她偷了宮主的“戀蝶”,以為是一種催情春藥,在常天競由倚春樓回來後偷偷加入茶水中,她想她辦不到的事就由他來吧!她只要咬牙承受。
誰知她陰錯陽差地偷錯了,以致他一病不起地查不出病因,無人發覺他中了毒,只當是怪症醫治。
“嬤嬤待我極好,從不強迫我以身侍人。”這點她很感激。
雖非完璧,但在倚春樓她受到尊重,不因其身份受人低賤,這全是陶嬤嬤的功勞。
“你別找小安麻煩了,她不是江湖中人,礙不了你的行動。”她是真心喜歡那個樂天、沒心眼的小丫頭。
一提到吳祥安,商玲瓏絕豔的容貌刷地一陰。“誰說她沒擋我的路?是她為那閒少解了毒。”
“不是她。”她肯定的說。
小安的符令和春聯或許堪稱一絕,但絕對沒有起死回生、解毒的效用,必有高人出手相助,她必須再查一查,看是否有阻礙。
“你就會護著她,誰都知道是她那張可笑的聯子救了他,不然我早就有機會潛入他的房裡搜查恨天劍的下落。”嫉妒使商玲瓏的臉變得猙獰。
“以我對她的瞭解絕無可能,你不要以偏概全對她懷有惡念,她對你毫無殺傷力可言。”她的痴纏令人厭煩。
她該如何向她說明,即使她痛恨所有的男人也不會愛上她,因為她也是女人。
不以為然的凝睇她絕美的面容,商玲瓏的愛意更深了。“小小的一根刺都有致人於死地的可能,她怎會無害呢?”
即便無心,可是“她”搶了她所愛之人的關心,還搶走她常少奶奶的位置,她有可能輕饒嗎?
“你……有人來了。”
一陣的樹葉碎裂聲引起她的警覺,迅速的隱身樹後。
商玲瓏抬眼望去,“根本沒人……”入目的身影讓新仇舊恨一起湧了上來。
誰說毫無殺傷力,“她”的出現再一次破壞她和她的會面,能不把刺給拔了嗎?
冷冽的冬不散又何來新春。
風起,
雪將至。
“該死的常天競,早跟他說行不通偏不信,這下讓她難做人了吧!阿孃肯定會打死她,罵她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枉為人子。”
從不知煩憂為何物的吳祥安煩躁不安,難以安份的坐立兩難,鬱悶的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似,難受得不知如何足好。
她壓根沒有成親的念頭,看阿孃一個人也挺快活的,上無翁姑,下無叔侄的約束,她愛做啥就做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