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劉文清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並不因對方是太子而顯得卑微。
“那你什麼時候才會心甘情願?”太子急切的追問。
“等到您徹底打動微臣的心,到時,微臣甘願為您生,為您死,為您雌伏也無怨無悔。您是太子,您若強求,微臣不能反抗,但您再要微臣的心,卻是一輩子也不能了。微臣篤信一句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劉文清語氣清傲,氣勢上隱隱壓了太子一頭,彷彿太子才是卑微的那一方。
事實也正是如此,太子聽了他的話,對他描述的未來神往不已,連忙保證道:“好,孤再不勉強你,今次是孤一時衝動,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剛才傷著沒有……”
太子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聽不真切了,歐陽慧茹面上帶笑,心中對劉文清吊人胃口的手段佩服不已。
待她收回伸長的脖頸,整理儀容準備進去,卻瞥見秦嬤嬤和小雨一副見鬼的表情,心中大叫一聲糟糕,忘了這兩個壓根兒不知道太子斷袖分桃的事,受的刺激一定不小。
她朝兩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保持鎮定,沒想,小雨竟嗚咽一聲哭了出來。歐陽慧茹和頃刻間恢復冷靜的秦嬤嬤大驚,當機立斷,抬手推小雨回去。
小雨也是個激靈的,捂嘴掩聲,急急忙忙的跑走了,營帳裡也同時響起了一聲滿含殺氣的呵斥,“誰在外面?”
歐陽慧茹一臉微笑,雲淡風輕的回答:“臣妾求見太子,宴會快要開始了,太子可以動身了。”
太子面色陰沉,冷聲道:“進來說話。”
歐陽慧茹與秦嬤嬤對視一眼,表情淡定的掀簾而入,對太子盈盈一拜,行止鎮定自若,讓不停打量她們神色的太子和劉文清看不出一點端倪。
若是尋常女人,聽見自己的夫君和幕僚竟有這等禁斷之情,決然不可能這樣淡定,且歐陽慧茹壓根兒就不是個淡定的主兒,她八成沒有聽見。
太子和劉文清比照原來歐陽慧茹的性情做下了這個判定,內裡放心不少。劉文清回神,連忙避開她的行禮,轉而給她請安。
太子伸手,虛扶歐陽慧茹一把,語氣稍恢復一點溫和,問道,“太子妃來了多久?”
歐陽慧茹淡笑,“剛到,怎得太子門外的侍衛都不在?這樣翫忽職守可不行。”
侍衛為何不在,太子本人也不知曉原因,不然,亦不會讓太子妃差點撞破□,此時,見她主動談及守衛的事,臉上不見半點心虛,分明是沒聽見兩人對話的模樣。
太子更感安心,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道:“可能中途換崗了吧。無礙,營地裡守備森嚴,不會有危險。”話落,他伸手去牽歐陽慧茹,催促道:“時辰快到了,咱們走吧。”
歐陽慧茹避開他的手,眉頭緊蹙,一臉認真的上下打量他,又轉頭,用審視的目光緊緊盯住劉文清,直看的兩人心中打突,眼裡浮起一絲煞氣。若是真的被發現了,雖不能要了太子妃的命,少不得要使些手段,讓她永遠張不了口。讓人閉嘴的方法千千萬萬,並不是非死不可。
兩人心裡不約而同的暗忖。從這個角度來看,太子和劉文清還是蠻般配的。
瞥見兩人眼中浮起煞氣,顯是快被她逼急了,玩夠了的歐陽慧茹這才一臉無辜的開口,“太子和劉大人身上怎得沾了這麼多墨跡?特別是劉大人,您這手都染黑了。”再一瞥,見到地上摔成兩半的硯臺,故作恍然大悟的說,“啊,原來是打翻了硯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