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倒著實捱了一頓損。他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可沒心情聽他瞎掰活。
“我還有事,要走了。”站起來剛要走,忽然房門縫裡擠進來一隻貓。
那是一隻純白色的貓,一雙藍眼睛,邁著高傲的步伐踏進來,宛如閒庭信步,全然沒有被人追殺的狼狽。
錦衣男子搖著扇子,“呀,這風月樓什麼時候養了一隻貓?”
紅衣男子淡淡掃了一眼,“怕是從什麼地方跑進來的野貓吧。”
他話音剛落,那隻貓突然對著他呲了呲牙,然後瘋了一般撲向他,對著他又抓又咬。
紅衣男那張千年難變的俊臉也不禁失色,抬手撣落貓爪,那隻貓在地上打了個滾,又撲上來。他慌忙跳開,被一隻貓追的到處跑,甚是狼狽。
他素來不喜歡貓的,尤其是這具身體還對貓毛過敏,一看見這種生物就覺渾身發癢。
錦衣男大笑起來,“有意思,有意思,你殺了這貓的全家了嗎?不然它怎麼那麼中意你?”
紅衣男哼一聲,“齊胡微,你存心看熱鬧嗎?還不把這隻貓抓開。”
白貓緊緊纏著他,爪子使勁撓著,因為躲閃不及,前襟上被抓了一個老大的口子,頭上髮髻也跑鬆了,那模樣好似剛遭了大難。
齊胡微笑得愈大聲,“誰能想到顏煞君居然會怕一隻貓,真是太可笑了。”
顏煞心中惱怒,咬牙道:“你若不把這隻死貓弄開,明天一早芙蓉鎮就會多一隻被扒了皮的狐狸。”
他說話一向不虛,齊胡微不敢再鬧,忙捏著楚韻的後脖子把她揪下來。
楚韻對他呲牙,做貓就是這點不好,後脖子是軟肋,誰想抓就能抓。她張嘴對著他的胳膊咬了一口,可惜沒咬到,被錦衣男甩在一邊。在地上打了個滾爬起來,心裡暗罵,“這王八蛋的,居然干擾她報仇。”
她一進門,一眼就認為這紅衣男是在王宮中逼死他的那個人,若不是因為他憑空出現,她早和冬蕊逃出宮了,也不會像現在附在一隻貓身上,進不得;退不得。
白衣男說是注入了一點神力在她身上,可這丫的才能維持她一天幾個時辰的人身,一到了晚上就被打回原形。貓就是貓,永遠與人不一樣。
齊胡微袖子被貓爪撓中,雙飛的蝴蝶刺繡都脫了線,他心疼的扯著袖口,“這隻貓還真夠狠的。”
他看著貓,那隻貓也在看他,一雙藍眼睛,淡淡的眼光射過來,讓他覺得臉上是潑了一盆冷水。不由吸了口氣,“這貓莫不是有靈性,瞧那小眼神還真是苦大仇深。”
楚韻瞪著他,這個男人她剛巧也見過,他正是今天在賭場裡碰見的那個錦衣公子,一個賭場的幕後老闆出現在青樓裡,也沒什麼不正常的。只是他怎麼會和紅衣男在一起,看著關係還很不一般?
她心裡一直有個疑問,這紅衣男到底是誰?他突然出現在王宮,說和自己有仇,可任憑她想破頭皮,也想不出來自己什麼時候跟他有仇的。反倒是他,逼死了自己,這個仇她一定會報的。
一人一貓互瞪的時候,顏煞撣了撣衣袖往外走,“我還有事,先走了,這隻貓交給你,讓它有多遠滾多遠。“
“這樣啊。“齊胡微摩挲著下巴,”這我得好好想想該怎麼伺/候它,我記得有一道菜叫龍虎鬥的,剛好昨天抓了一條白蛇,配這隻白貓也算湊一鍋了。“
楚韻一聽這個,哪還敢在房裡待著,匆忙跳出視窗逃走了。
齊胡微哈哈大笑,“你瞧這多管用,跑的比兔子還快。”他說著對顏煞擠擠眼,“你說這隻貓能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