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飛說:“只有抨擊邪惡,才能體現出善良人們的偉大。”
老馬端著他的大茶缸子瞅了他半天說:“關鍵你也沒把她抓著啊,光拍沒制止,畢竟還有那麼多人丟錢呢,你怎麼也有點說不過去。”
白雲飛說:“那女的太猛了,我是弄不住她,這點寶貴鏡頭差點都沒了呢。不過,咱們節目一播,那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啊,不出一天保證讓她落網。”
老馬低頭不語,過了一會才說:“你把那女賊的臉部打上馬賽克處理一下吧。”
“那還怎麼發動群眾攻勢啊?”白雲飛心裡不禁一涼。
老馬站起身踹了他一腳:“告訴你處理就處理,你個彪乎乎的,早晚還得給我闖大禍。” 。 想看書來
9、午夜騷擾電話
這女賊也是有人權的,白雲飛懂。
在整個司法過程當中,未經過當事人同意,記者是沒有權利暴露其肖像等私人資訊的。但是現在的新聞,誰考慮這個啊,一旦案情屬實,也沒有哪個律師會站出來,為了犯罪嫌疑人的肖像權來告新聞媒體。
老馬的話和眼神裡,充分暴露了一定是另有隱情。
當然,白雲飛義無反顧地還是做了馬賽克處理,而且把《有人雪中送“炭” 有人趁“雪”打劫》這條片子放到了最後幾條的位置播出。
當晚大家都沒走,因為也走不了。
市裡為了儘快清理道路積雪,已經規定除了救護車、消防車、搶險車等3位數電話可以約出來的車,其它單位和個人車輛一律暫時不得出庫。臺裡的值班宿舍立刻就人滿為患,平時沒人願意去住的地方,如今發展到需要中心總監批條,確實有工作任務才可以住。
白雲飛沒有帶頭去擠值班宿舍,男人嗎,三把椅子一搭就是床,在辦公室過夜早就習慣了。他也沒辦法不留在辦公室裡,老馬的確夠狠,硬是把他留下來接熱線電話,說是馬上過節了,製片人要帶頭值班。
鐘聲敲過12點,熱線電話基本就沒了。
白雲飛一開始還堅強的翻看了下電話記錄,之後就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三把椅子總比趴桌子強,他還是決定擺上椅子睡一覺。剛把椅子的距離調整好,熱線電話響了。
拿起電話一聽,是位女性。
“是電視臺嗎,我想反應 一下你們記者的作風問題。”
“這裡是熱線電話,只接受新聞線索。”
“是嗎,怎麼稱呼你?”
“我是1號接線員,有什麼新聞線索可以直接說,如果沒有,還請您多關注我們的節目?”白雲飛不願意搭理這位無聊的觀眾,打熱線反應情況每天都有一半不著調的,這還反應作風問題,什麼年代了。
“哎,我聽你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你不是主持人吧,再說兩句啊,你聲音好有魅力啊!”
白雲飛聽著這姐妹的聲音也有點熟悉,不過他還留戀那三把椅子的平衡呢,能躺下來比什麼都強。於是他直接說:“謝謝您關注我們的節目,如果沒有什麼新聞線索,就這樣吧,謝謝關注。”
“你是那個什麼白雲吧,就你這聲音,聽兩句就能聽出來,”對方突然把聲音提高了八度,“有膽量拍新聞,你就別 不敢承認。”
對方這麼一喊,白雲飛也聽出來是誰了,這女的就是上午十分囂張的那個女賊。
“對不起, 您一定聽錯了,我就是接熱線的,可沒有白記者那麼有實力,人家是我臺著名的年輕記者呢。”
“你再裝,就你個什麼白雲,不就是會抓個什麼花邊新聞麼。有人偷樑換柱、以次充好鬧的大棚都塌了,你怎麼不去拍?整個什麼女賊偷東西,拍了那麼半天,以為你是狗仔隊精英啊?”
白雲飛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