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情況下,城裡的店鋪門口,都會有那麼個小夥計幫忙看馬車。
葉蔚藍把安胎藥的方子交給了櫃檯裡的郎中的小徒弟,讓他幫自己抓了十服安胎藥,又請郎中給宋恆之診脈,郎中診完脈道:“這位仁兄的病情大好,就是身子仍然虛弱,若是能用些上了年份的人參補一補,才能恢復得快一些。”
葉蔚藍忙問:“郎中大叔,請問這上了年份的人參是什麼價錢?”
郎中用手捻著鬍鬚道:“至少得用二十年的人參才行,我這店裡剛收了一支,還是鮮的,一百二十兩白銀,你們要是想要的話,就拿去。”
宋恆之一聽這個價錢,趕忙搖頭道:“大夫,多謝你的好意,這太貴了,我不要!”
宋佳音在一旁低聲道:“藍兒妹子,你太破費了!”
葉蔚藍正了神色,一本正經地說:“你既叫了我一聲妹子,便是把我當了自家人,我把宋大叔當成了我的親叔叔,我給我的親叔叔花錢,你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宋恆之和宋佳音全都神色尷尬地住了嘴。
葉蔚藍見他們父女二人不說話,這才對那郎中笑道:“郎中大叔,我能看看這支人參嗎?”
郎中見她有意買下這支人參,趕忙吩咐小徒弟,“猴子,去把昨兒你貴大叔送來的那支五十年人參拿來,請客人過過目。”
“哎!”名叫猴子的小徒弟轉身進了後堂,不一會兒便拿出來了一個香樟木的盒子,開啟盒蓋,就見裡邊的紅綢布上躺著一支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人參,不止參須參尾都是全的,頭頂上的參葉也是綠油油的,而且一朵紅豔豔的人參花顏色也未褪去,果然是一株品相很好的老山參。
葉蔚藍當機立斷道:“我們要了!”說著,她拿出兩張一百兩一張的銀票付賬。
郎中驗看了銀票,看清楚是“聚寶錢莊”全國通存通兌的銀票,很滿意地收下了,然後讓小徒弟把人參拿給他們。
葉蔚藍很開心地接了過來,又跟他買了幾錢上好的鹿茸,和一些泡藥酒需要用到的其它藥材,滿滿地包了一大包,順便又把安胎藥和給宋恆之補身子的藥都付了。
小夥計手腳麻利地把藥抓好,包成藥包,上邊貼上紅紙,紅紙上寫上藥名,宋佳音把藥拎著,三人一起離開了醫館。
葉蔚藍一邊走一邊道:“這支人參,再加上其它的藥材一起泡藥酒,人參鬚子弄下來,晚上我們在村子裡買一隻老母雞,燉了吃。”
宋恆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藍兒,真的太破費了!”
葉蔚藍聲音很嚴厲地說:“以後不準再說這樣的話!”說著她又換了調皮的表情。“宋大叔,咱們現在去買酒,給你買一罈十斤裝的燒刀子。過幾天咱們就要請穩居宴了,無酒不成席,也要買些酒才行。還有食材,也該買一些了。”
宋恆之只能閉上嘴巴,再也不談這個話題,他取了馬車,扶了兩個丫頭上車,然後去了酒坊,酒坊離這間醫館不遠,在同一條街上,不過是在街尾。
宋恆之也沒上馬車,只是牽著馬車走了過去,不一會兒就到了,酒坊門口也有人幫忙看馬車,他把兩個丫頭從車上抱下來,把馬車交給看馬車的小夥計,讓他幫忙看著,然後帶著兩個丫頭進了酒坊。
其實讓兩個丫頭在馬車上等著也可以,不過他偏偏不放心,害怕兩個孩子被拐子給拐了,走到哪裡都得帶著,不肯讓她們兩個離了視線。
酒坊裡迎著門是一個木頭打的櫃檯,牆邊一溜大酒缸,是打散酒的,迎面的貨架上則擺著大小不一的酒罈,從一斤裝到十斤裝不等,櫃檯上方還掛著一串葫蘆,是給想買散酒卻沒有容器的人準備的。
葉蔚藍一雙清靈的大眼睛好奇地四下打量了一下,便因為酒坊裡濃重的酒氣失了對這裡的興趣,反而是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