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聽在禮親王世子耳中,猶如勾魂使者一般陰森可怕。
禮親王世子深切地感受到了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可怕,他覺得自己真是失算,竟然都不知道向宣宸學學,提前派些侍衛過來這裡等著。
此時只有他一個,那些被甩在後邊的侍衛大概還得半刻鐘才能趕到,這個虧他是吃定了。
“賣!我賣就是了!”察覺到沈蔚藍果然要下狠手,禮親王世子馬上認輸。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他惡狠狠地瞪著沈蔚藍,心中暗道,這個臭丫頭,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沈蔚藍也不在乎,不過她依然沒有把腳從他肩膀上移開,只是在嬌俏的小臉兒上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她垂眸對視著禮親王世子寫滿了兇狠眼神的眼睛,“現在,咱們來談談價錢吧!”
禮親王世子本來還以為她會搶了“飛龍”就走的,沒想到她竟然還給自己錢,不禁有些意外,本能地問道:“你打算給我多少錢?”
“汗血寶馬,價值萬金,不過這匹馬如今被你打得傷痕累累,我還得花錢給它醫治,這也是筆不小的開支,不如這樣,我給你五百兩黃金,今天賽馬的賭注,就當成我買你的馬的馬資好了。”沈蔚藍很大方地說。
宣宸微笑,他媳婦真會過日子,用這麼便宜的價錢就買了一匹汗血寶馬,這買賣做得簡直太划算了,回頭他得把這件事情好好地跟他娘說說才行,也免得他娘老是嫌她掙錢少。
百里海在一旁啼笑皆非地瞥了他一眼,壓低了嗓音道:“你這位未婚妻是不是也太會算計了?五百兩黃金就買了這匹汗血,聽說禮親王世子可是花了八千兩黃金才從西域弄來這匹馬的。”
宣宸勾著嘴角道:“記著,娶媳婦就得娶這樣的,一輩子都受不了窮!”
百里海無語地瞪了他一眼,這麼能闖禍的女人,他可不敢娶!
現在看起來好像他們這邊佔了上風,把禮親王世子壓制得死死的,但是他們不過是幾個小輩而已,上邊還有長輩呢,長輩上邊還有宮裡的皇上、皇后、太后、皇妃。
這件事情表面上看起來是小孩子爭執,但是一個搞不好就會鬧成各方勢力的角逐,前途不容樂觀啊。
隱隱地,他有些為宣宸的這位小未婚妻擔心。
如今,他爹不在都城,太子也不在,就連宸哥兒他娘都不在都城,幾個對皇上頗有影響力的人都不在,他們怕是會吃虧。
沈蔚藍同禮親王世子談好了價錢,扭臉看向百里海,“海少,勞煩你,幫我寫一張契約來!”
百里海無奈地搖著頭,心中隱隱有些明白,宣宸這小子到底為什麼會喜歡這姑娘。
這姑娘的性子……跟那臭小子還真是挺像!
路邊不遠處剛好有家如家客棧,百里海去借了紙筆,寫了一式兩份契約,上邊寫明,禮親王世子願以五百兩黃金的價格將汗血寶馬“飛龍”賣給昌平郡王世子宣宸。
他本來想寫沈蔚藍的名字的,後來想了想,決定還是寫宣宸,畢竟宣宸的身份擺在那裡,他乃是昌平郡王世子,而沈蔚藍只是一個草民,若是哪天事情鬧到宮裡去,有宸哥兒在前邊頂著,沈蔚藍也能少點麻煩。
他帶著這兩張契約回到事發地,帶著跟掌櫃的借的筆墨和印泥,吩咐人把禮親王世子扶起來,然後讓禮親王世子畫押、按手印。
禮親王世子強忍著屈辱,把這張賣馬的契約給簽了。
宣宸拿著新鮮到手的契約,得意地笑了笑,對沈蔚藍道:“看來,我爹一直心心念唸的小馬駒有希望了!”
沈蔚藍今天又得了一匹寶馬,心裡高興,“走吧,咱們先進城,得給這匹馬找個郎中好好瞧瞧。”
宣宸笑道:“放心吧,家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