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背面卻是繁花似錦一般的百花爭豔圖,花樣子是她和宣宸一起商量出來的,由宣宸執筆,精繪出來。
她指使著和他一樣閒閒沒事做的宣宸,幫她把繡架裝好,便將繡架放到火炕的窗邊,這裡的光線比較好,隨後便開始繡了起來。
堂堂的世子大人便悶不吭聲地坐在她身邊幫她分線。
沈蔚藍若是說口渴了,他就屁顛屁顛地跑去給她倒水,沈蔚藍若是說肩膀酸了,他就趕緊跪到她身後幫她捏肩膀,把她服侍得跟大少奶奶似的,而且樂此不疲,十分歡樂。
她嫌他煩,趕他出去玩,她記得他可是有很多狐朋狗黨的,他卻說什麼也不肯,每天只黏在她身邊,就像一貼狗皮膏藥,讓她煩不勝煩,同時,又有些小小的滿足。
眼瞅著,就到了年根底下。
直到臘月二十三這一日,吃了早飯沒一會兒,宣宸就笑吟吟地拎來一個大包袱,順便通知她,“媳婦,走吧,咱們出去做壞事!”
沈蔚藍眉梢一挑,抿著嘴唇一笑,這幾天,宣宸偶爾會同她說一下自己的計劃。
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收拾了繡架,上邊用一塊布巾蓋住,布巾做了記號,若是有人動過,她會發覺。
雖然已經跟未來婆婆放了話,但是她還是擔心未來婆婆會不擇手段。
她去淨房梳洗了一下,換了外出的衣裳,便和宣宸一同出來了,二人坐了馬車,一路來到外城。
百里三爺的宅子在外城,內城與外城之間有高高的城牆護衛,以沈蔚藍和杜希華的輕功,出入是沒問題,但是要想不著痕跡,不被守城計程車兵發現,就稍稍有些困難了。
所以宣宸決定提前出城,二人先到糕餅鋪子裡逛了逛,看了看這裡的情形。
經過幾天連續不停的薰香和通風,鋪子裡的味道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只等開春的時候重新粉刷油漆。
沈蔚藍拿了一百兩銀子,交給方浩然,讓方浩然給夥計們發賞錢。
許是因為今天是臘月二十三,是小年,所以文春沒來,不過聽方浩然說,文春昨天拿了二十兩銀子,說是給鋪子的夥計們打賞。
沈蔚藍不禁笑了笑,想來是文瀟說了話,文大夫人不敢再剋扣文春的月錢了。
在糕餅鋪子裡吃了午飯,二人休息了一下,到了下午,又讓方浩然領著他們去繡莊那邊逛了逛,繡莊離糕餅鋪子不太遠,只有兩條街,門面不大,是一棟二層的小樓,一樓裝修的有櫃檯,是招呼普通客人的,二樓則是準備的桌椅,是招呼貴客的。
這裡早就裝修出來了,只是一直都沒有開業,後邊還有一個小院子,可以住人。
方浩然是個心裡有算計的,知道一家繡莊,只憑著一個或幾個繡娘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方浩然早就採買了十幾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又請了個有經驗的繡娘在幫忙教導呢。
這些日子,這些小丫頭的活計已經練出來了,只是不會雙面繡而已,但是做的繡品若是擺出來,也是能賣的。
不過沈蔚藍不打算賣普通的繡品,只想賣雙面繡,所以這些小丫頭們的繡品也只能壓箱底用。
二人逛了一圈,沈蔚藍著重看了一下這些小丫頭們做的繡品,覺得一切都很滿意,便出了繡莊。
沈蔚藍看到門口王府的馬車忽然就換成了普通的馬車,不禁有些納悶,“怎麼不坐原來的馬車了?”
宣宸挑唇一笑,“做壞事嘛,怎麼能留下痕跡?”
他打發了方浩然自行回糕餅鋪子,自己則扶著沈蔚藍上了馬車,自己也坐了進去。
這種普通的馬車可不如王府的馬車那麼舒服,王府的馬車都是迎面做一張軟榻,人可以坐著,軟榻有機關,抽出來便是一張睡榻。
但是這種普通的馬車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