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說著,從身上摘下一個荷包,然後打裡邊拿出一個比手指略粗的細長的檀木盒子,雙手捧上,“還請皇后娘娘明鑑!”
蘇嬤嬤下來,把這檀木盒子接了過去,有訓練有素的宮女跑去取了印泥和紙張過來。
蘇嬤嬤當眾用裡邊的印章印下一個印記,隨後眉梢輕輕一挑,不著痕跡地將兩個印記一起捧到皇后面前,語氣別有深意地說:“皇后娘娘,您瞧!”
皇后娘娘一瞧,得,文墨這下子可真是有苦說不出了,這兩方印記竟然分毫不差。
她抬眸輕輕地瞥了文墨一眼,隨後將兩方印記拿給皇上看,“皇上,您瞧!”
皇上瞥了一眼一模一樣的兩個印記,肚子裡差點笑翻了,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暗暗地咒罵沈洛太壞了,隨後開口道:“拿給文相瞧瞧吧!”
蘇嬤嬤又將兩個印記拿到文墨面前。
文墨一看,臉都綠了,他哆嗦著雙手把兩張紙拿到手裡,迭聲道:“陷害!這是陷害!沈洛,你害我!”
沈洛目光冰冷地瞪著他,“文相,我還是那句話,飯可以多吃,話可別亂說。你說我害你,可有什麼證據?在場上有太后、皇上、皇后,下有各位官員,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是你主動找茬,非說我兒子是你兒子,還把我老婆孩子弄進宮來,搞什麼滴血驗親。合著那針扎我兒子身上沒扎你兒子身上你不心疼是不是?”
“你……”文墨氣得用手指著他,身子劇烈地震顫。
文慧心趕忙站起身,走到文墨身邊,低聲道:“父親,莫要上他的當,氣壞了身子就如了他的意了。還是讓事實來說話吧,不是要滴血驗親嗎?女兒相信,這孩子一定是您的骨血!”
“對,滴血驗親,皇后娘娘,臣要求,現在就滴血驗親!”文墨再次從激動中平復下來,不過他接連被氣到,只覺得心裡撲通通的跳個不同。
蘇嬤嬤衝他伸出手,皮笑肉不笑地說:“文丞相,還請你將這張身契還給奴婢!”
文墨冷哼了一聲,將那張身契丟還給她。
蘇嬤嬤拿了身契,站回到皇后身邊,將身契交給皇后保管。
皇后道:“來人,準備清水!”
一個宮女退出大殿,不一會兒便端來一盆清水,兩個小太監搬了張桌子過來,宮女將清水放到桌子上。
皇后朗聲道:“文相,要不要驗驗這水?也免得等一下,驗出這孩子不是你的骨血,你再說哀家動了手腳,幫著沈大人陷害你!”
文墨被皇上的嘲諷搞的臉上一紅,剛想說不必了,文二夫人已經站起身,“既然皇后娘娘這麼說了,那臣婦就驗驗。”
說著,她走到水盆旁邊,伸手進去沾了點水,然後送進嘴裡品嚐了一下滋味,這才開口道:“這水沒問題!”
皇后端莊地笑道:“既然水沒問題,那就開始吧!”
蘇嬤嬤從頭上拔下一根髮簪,旋開,原來上邊有個小小的機關,她從髮簪裡倒出一根銀針,走過來,“文相,請吧!”
文墨接過那根銀針,自己扎破了手指,一滴鮮血滴落在水盆裡。
沈洛站起身,走了過來,抱起卓哥兒,柔聲道:“卓哥兒,這個壞人到處跟別人說,你是他的兒子,要把你從爹孃身邊搶走。”
卓哥兒聞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頓時盈滿了淚花,“爹爹不要卓兒了嗎?”
“這怎麼可能?卓哥兒是爹爹的兒子,誰也搶不走,不過為了證明這一點,你得和這個壞人一樣,滴一滴血在水裡,這樣就可以證明你是爹爹的兒子,不是他的兒子,你敢不敢滴這滴血?”
“我敢!”卓哥兒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用憤怒的眼神瞪著文墨罵道。“壞人,你休想拆散我和爹爹!”
文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