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為何不跪?”
文墨等人神情一僵,她清楚地看到文墨頰邊的肌肉抽了抽,但是卻沒說什麼,而是跪了下來,給她行三拜九叩之大禮。
她如今已是君,他是臣,君臣有別,便是他是她的親生父親,也要跪拜於她。
這禮,她受得起!
看到文家眾人全都不甘心地向自己行叩拜大禮,她忍不住抬頭去看天。
九月天,天晴氣朗,碧藍如洗,白雲如玉,娘啊,弟弟,你們在天上可還好?
藏在寬大的袍袖中的小手,狠狠地捏成拳,蔥白的指甲“喀”的一聲折斷在掌心。
今天,就是文家人的死期!
她無視文家的眾人,徑自進了丞相府,進了前廳,在前廳的主位上坐了!
她帶來的侍衛們霎時便將前廳的大門看了起來,沒有她的旨意,誰也不準進來。
“把文相請進來吧!”她慢吞吞地說,目光陰冷地看向了大門的方向。
稍傾,文墨被傳了進來。
文墨的臉色很不好看,進來後便直言道:“太子妃今天怎麼突然之間回家省親了呢?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臣!”她沒有理會文墨的話,只是沉聲糾正文墨的稱呼,如今她是君,他是臣,在她面前講話,他就不能再說“我”。
文墨一張老臉頓時漲得通紅,陰陽怪氣地看著她道:“太子妃如今出息了,攀上了高枝連父親都不認了嗎?”
她便看向身邊一個看起來頗有些嚴厲的嬤嬤,“丞相大人冒犯本妃,請問嬤嬤,該如何治罪?”
那嬤嬤面無表情地說:“杖責二十!”
她垂下眼簾,淡淡地說:“那就拖出去行刑吧!”
文墨在愕然之間,被兩名侍衛拖了出去,不一會兒,院子裡便響起了噼裡啪啦的行刑聲。
“太子妃,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回家便打二叔的板子,你眼中可還有長輩?”文瀟看不過去了,突然闖進了前廳,用手指著她大罵起來。
“放肆!”跟在她身邊的嬤嬤厲聲喝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對太子妃無禮!來人啊,把這狂徒拉出去,一併杖責二十!”
“慢著!”她“呵呵”笑得花枝亂顫,制止了進來抓人的侍衛,笑吟吟地望著眼前看起來有些卓爾不凡的男子。“原來是三堂哥啊,怎麼這麼大的火氣?貴府的下人忘了給我這個太子妃上茶了,莫非也忘了給三堂哥茶喝?”
她進來這半晌了,文府的下人都沒有給她上杯茶,著實讓她很是失望呢。
看來,不光是文府的主子沒把她當人看,就連下人也是一樣呢。
文瀟忍著氣道:“太子妃突然回家來省親,家中沒有準備,怠慢太子妃了!”
“不妨事,反正你們家的茶本妃也不敢喝,誰知道那茶裡邊都加了什麼東西?”她漫不經心地說著,突然問道。“怎麼不見祖母?本妃難得回來省親,祖母怎麼也不知道出來接我?”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其中的威脅意味卻很明顯。
如今的她好歹也是太子妃,文府眾人應該全都出來迎接她才是,可是她卻只見到了文府的男子,女眷一個未見,由此可見文府眾人對她的到來是完全沒有當一回事。
文瀟看了看林立在前廳兩旁的侍衛,暗暗咬了咬牙,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念頭,開口道:“太子妃實在來得倉促,祖母她們還沒有準備好,還請太子妃稍候,我……臣這就去請她們出來參見太子妃!”
“好,你去吧,本妃在這等著,記得把卓兒也請出來,讓本妃見上一見。”她很痛快地答應了文瀟的請求,不過又多加了一個條件,文卓,是她弟弟的名字。
文瀟的神情頓時一僵,面容陰沉地瞪了她半晌,才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