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就好,若是旁人知曉,反而對我不利。”顧傾顏故作嚴肅的說道。
“綠萍知道的,主子不放心別人還不放心綠萍嗎?這樣的事情若是被兩位側妃聽見了,主子的日子恐怕又不好過了。”綠萍苦哈哈的說道。
看著綠萍這古靈精怪的模樣,顧傾顏淺笑著點了點頭後任由著綠萍將她攙扶起往屋內走,和煦的風吹過面頰掠起髮絲,這些天發生的所有對於顧傾顏就好像是一場幻夢。
她自從與鳳景瀾相識以來,兩人之間就不曾有一句好話。
難得那夜融洽的深談,讓顧傾顏以為鳳景瀾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相信在聽了她的解釋之後,他應該也會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觀,然而殘酷的事實卻證明她想得太天真了。
“主子,在想什麼呢?”綠萍好奇的問道。
顧傾顏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不曾想什麼,這太子府中。又還能再想些什麼?”
這個離不開出不去的地方,還能如何,顧傾顏上一世這一世都沒有覓得一個良人。只是在困局中難以掙脫,還能再求些什麼?
顧家安穩無憂,此生能壽寢正終,除此而外還有什麼是她顧傾顏想要得到的。
世人皆有所求,求的太多終是求不得,顧傾顏不求了,心中的願望也不過如此。但僅僅這樣,這上天定下的命數也讓她寸步難行。
“綠萍這日後我宮閣中有沒有恩寵,你無需在意。現如今我的位置,受太子殿下太多注意,反而不好。”顧傾顏若有所思地說道。
“可是主子……”
“沒有那麼多可是,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話嗎?”顧傾顏反問道。
綠萍想了想。還是在顧傾顏的話語下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日之後。鳳景瀾亦或是輕塵先生都不曾再來過顧傾顏的府中,顧傾顏提筆寫字作畫在這禁足的時日反倒是過的清閒。
楚嬌柔也暗暗地打聽中才發現那幾日鳳景瀾說有要事在身都是前往顧傾顏的宮閣,對顧傾顏那蛇蠍和有加害其心的態度越來越相信,此時都恨不得和楊聘蘭鑽到一條羅裙裡。
明明先前楚嬌柔對楊聘蘭的話,還有諸多懷疑,可是現如今事情都這樣了,到底誰是向著她,誰是想要害她的。在這些時日裡楚嬌柔的心中已有定數。
而楚嬌柔也發覺自己胎動的厲害,心中時常有一種這孩子要保不住的感覺。但御醫幾次檢視都說楚嬌柔胎象雖看起來不穩,但卻沒什麼大事。
楚嬌柔不太相信,又想借機去試探一下顧傾顏對她幾分真心,幾分假意,便讓身邊的丫鬟去請顧傾顏。
“楚側妃,望顧良娣去其宮閣,看看胎象,楚側妃說了那些庸醫抵不得顧良娣看的準確,這孩子是她心頭上的寶,不知道顧良娣可否答應,就算楚側妃親自過來也可以。”楚嬌柔宮中的婢女到顧傾顏面前說道。
“我如今在禁足,是不可出了這的門。”顧傾顏淡然道。
“但是顧良娣到底與楚側妃是好姐妹,如今楚側妃身子難受的要命,那些庸醫個個都說無礙,楚側妃能信得過的人只有顧良娣你了!”那婢女道。
“我實在無能為力,太子殿下讓我在這裡禁足三月,便是三月,我是不可出這宮閣,既然姐姐不能進來,我也別無他法,或許是姐姐心中多想了。”顧傾顏說道,她雖然很關心楚嬌柔的處境,可是現在她自身都難保了,何況孩子又有鳳景瀾的照料,又怎麼可能會出差錯。
“那良娣,是不會去的幫我家主子看病的是嗎?”婢女嚴聲問道。
顧傾顏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那婢女才轉身離開,綠萍看著兩人對話一陣窩火,不知道楚嬌柔心中到底打著怎樣的算盤,太子府的皆知顧傾顏被禁足,根本不能出門,楚嬌柔還讓婢女來請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