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愧疚,雙頰羞紅。
“小姐,你說什麼?”幻依看著喃喃自語的李嵐卿,奇怪的詢問著,她覺得小姐真的很奇怪,每說一句話,她們幾乎都要想半天。
“啊,沒什麼。”李嵐卿抬起頭回避著幻依,看著老闆娘繼續說道:“那大娘您的孩子是找回來了嗎?”提起自己的去世,李嵐卿依然還是心存疙瘩的。
“唉,找到就好了,可惜的是我們在這裡等了那麼久,卻從來都沒有等到我們的孩子,可是卻等來了對面的虎視眈眈。”老闆娘看了一眼李嵐卿嘆息著,眼裡流露出對她兒子的思念,在提到對面酒樓的時候,老闆娘的眼底才露出了怨恨的目光來。
“那您現在為什麼有打算賣掉酒樓要走呢?難道你們不打算等你們的兒子了嗎?”李嵐卿前世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當然明白作為母親疼愛孩子的心理。
“唉,我們想等我們的兒子回來,可是現在不行了,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老闆娘清澈的眼眸下湧起了哀傷的淚珠,沙啞的語音裡含著對面前這酒樓濃濃的不捨。
“怎麼呢?難道對面酒樓還在逼迫你們嗎?”李嵐卿口無遮攔的開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對面酒樓,哦,我忘記了,我剛才還與你們提過,呵呵。”老闆娘那難受的笑聲,顯示的不是她的愉快,而是顯示她的不甘之意。
“他們現在倒是沒再逼迫我們了,據說是他們的女東主忽然的離世讓他們沒有時間顧及我們這酒樓了。”
“既然他們不逼迫你們了,那為什麼你們不認真經營這酒樓,等著你們的孩子回來,為什麼反而要賣了酒樓離去呢?”李嵐卿真的不明白了,前世的她不是已經死了嗎?不是沒有人再來逼迫這個酒樓了嗎?為什麼這老夫妻反而要離開了呢。
“唉,對面酒樓的三番五次對我們酒樓的逼迫,已經耗盡了我們的銀子,我們顧家所有的銀子都花費在這酒樓裡了,我們已經再也沒有能力維持這個酒樓了,本來早幾天就應該倒了,好在對面酒樓的女東主忽然的逝去,給了我們緩和的時間,才讓我們維持了這麼些天。”老闆娘慘笑的看著李嵐卿,眼裡全然是對酒樓經營的絕望。
聽了老闆娘說的話,李嵐卿忽然想起了自己被害之前,確實是打算第二天一文不花的收購這家酒樓,由於自己忽然遭到暗害,所以這事就再也沒有人管了,才讓富喜酒樓得意殘喘苟活,看來老天是公平的,它沒有偏幫任何人。
“不過,就是這個酒樓沒有了我也開心了,對面酒樓的那個女東主竟然暴斃離世,大概是老天爺聽到了我每天的祈禱,終於收了她去了,為民除害。”老闆娘在說道李嵐卿前世的時候,語氣裡充滿了怨恨,在說到李斕清逝去的時候,又有些幸災樂禍。
李嵐卿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竟然會咒已經死去的她,她黯然一笑,自己前世確實是應該被咒的,自己前世對這兩夫妻所做的,就是被他們咒,被他們責打,也是應該的。
“好了,老婆子,過去的事情就算了,人死如燈滅,還說那些幹什麼啊。”老實巴交的老闆端著一個托盤從裡面走了出來,嗔怪的看了一眼老闆娘。
“怎麼?說說都不行啊,她做了那麼多的虧心事,害死了那麼多的商戶,說說還是便宜她的事呢,要是我能去她的家裡,我說不定還有踹她幾腳呢。”
“好了,你就少說兩句吧,積點德吧,只可惜了她的孩子們,那麼小就沒了孃親,唉。”善良的老闆想到了自己的兒子,臉色更加的黯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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