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史以來第一次放下了手頭的公文,離開了書房,往後院走去。
沐焰玉謹埋頭在小徑中匆匆行走著,思慮著商皚處理完了那隻公雞沒有,忽然一陣清風吹來,低著頭的沐焰玉謹忽然被一張紙給矇住了臉頰,沐焰玉謹順手就抓下了蒙在臉頰上的那張紙,剛想抬頭,緊接著又被另一張紙給矇住了臉頰,沐焰玉謹伸手抓走了貼在臉頰上的紙張,斜插一步躲開了跟著又飛過來的紙張,抬頭望去,發現那些紙張從前面不遠的觀景小樹頂上飛過來的。
沐焰玉謹好奇的往那叢小樹的方向走去,他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樹的那邊,在那邊弄這些個紙張幹什麼,沐焰玉謹慢慢的走近了那叢小樹,他撥開了樹葉看向樹的後面,頓時驚呆住了。
只見小樹後面的石頭桌子旁站著一個女子的背影,只見她身子雪白的綢緞輕紗,衣裙上勾勒著一簇簇簡單大方的杜鵑花,梳著一款不時興的雙丫頭,正在彎著腰在石頭桌子上面書寫著什麼。
沐焰玉謹驚呆的不是女子的背影,他驚呆的是女子身上穿著衣裙、頭上梳著的髮髻,與他心底深處的某人太相似了,以至於讓他還以為那個人來與他相會了,沐焰玉謹不由自主的撥開了身前的樹枝,走過了小樹,往那個女子得到身後走去。
大概是沐焰玉謹撥開樹枝的聲響驚動了背對著沐焰玉謹的女子,只見那個女子猛的轉身,在看見身後的沐焰玉謹以後,嚇得連連後退了兩步,等看清楚了沐焰玉謹以後,她才反應了過來,她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怯懦的走到了沐焰玉謹的面前恭敬的行了行禮說道:“維珍見過三皇子。”
“你?你在這裡做什麼?”沐焰玉謹還沒從剛才的驚訝中反應過來,他依然痴痴的看著維珍問道,維珍的這種打扮,沐焰玉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是他跟清兒最初認識的裝束一模一樣,根本就沒有半分的差別。
維珍膽怯的看了看沐焰玉謹,鼓起勇氣說道:“奴家在這裡練習寫字。”
“練字?”沐焰玉謹這才想起了手中緊抓著的紙張,他連忙開啟紙張看了一下,在看清楚手中字型的時候,他猛然一震,激動的一把抓住維珍的肩膀問道:“你怎麼會寫清兒的字型?”
“清兒?哦,你說的是李瀾清李丞相之女吧,奴家最崇拜的就是李大小姐的字型,李大小姐的字型自成一體,別有風韻,所以我最喜歡模仿李大小姐的字型。”維珍低頭看著沐焰玉謹手中的紙張,才醒悟了過來,於是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大堆的話。
“我說你怎麼會寫清兒的字型,誰教你的?”沐焰玉謹根本就不聽維珍囉囉嗦嗦的話,他緊緊扣住維珍的肩膀激動的詢問著。
維珍被沐焰玉謹搖晃得頭暈腦脹的,她羸弱的扶著自己的額頭輕聲的哀求著沐焰玉謹:“三皇子,我頭暈,你放開我。”
沐焰玉謹才發現自己竟然會失控了,他連忙放下了僅僅扣著維珍肩膀的手,退後了兩步,羞紅著臉頰,但是他依然不放棄的問道:“對不起,我失態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跟誰學寫清兒的字型的?”
維珍離開了沐焰玉謹的雙手以後,才得以喘息了一下,才緩慢的說道:“不是誰教的,實在是維珍很崇拜享有第一才女之名的李大小姐,特別是崇拜李大小姐那獨一無二的字型,為了學這個字型,維珍不惜花費,在別人手中購買到了幾幅李大小姐的真跡,每天都矇頭模仿著。”
“什麼?你那有清兒的真跡?可以給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