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岑秀晴快步走過來,滿臉焦急的說。“鍾德興,快,咱們這就去縣糖廠!”
岑秀晴的車就停在縣委大院門口,鍾德興上了她的車,岑秀晴把車子開得飛快。
鍾德興知道岑秀晴的車技不太好,嚇得心驚膽戰,說。“岑縣長,你不要著急啊,安全第一,好好開車!”
岑秀晴目光緊盯著前方說。“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一想到於書記被糖廠的工人圍困在糖廠裡面,我恨不得立馬就飛過去!”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於書記為什麼會被糖廠的工人圍困在糖廠裡面?”鍾德興不解的問道。
關於縣糖廠,鍾德興瞭解的不多,他只知道縣糖廠在十年八年以前效益就己經不行,差不多己經倒閉了。
至於現在的情況,他沒接觸過,一點都不瞭解。
“還不是因為利益?”岑秀晴把糖廠的情況簡要的告訴鍾德興。
原來,這些年來,因為效益不好,糖廠陸續辭退了許多工人。
這些工人被辭退之後,糖廠因為沒有錢,就沒有給他們發放補償。
隨著效益越來越差,糖廠己經沒有錢購買原料,只好停產。
整個糖廠,除了幾個領導和少數職工有編制拿的是國家工資,其餘都是合同工。
合同工的合同還沒有到期,糖廠不給他們安排工作不說,還欠了他們不少工資,而且還停了他們的社保。
因為這個問題,糖廠的職工己經鬧過幾次。
縣裡頭也拿不出這筆錢,於是這個問題便懸而不解。
但是老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職工的合同還沒有解除,多拖一天就等於多欠職工一天的工資以及社保。
實在沒辦法,縣委召開會議討論了之後,決定賣掉糖廠,用賣糖廠的錢來支付職工的工資以及社保。
別看糖廠己經破產,糖廠那塊土地位於縣城比較繁華的地段,而且廠子裡的機器成色也還不錯,真要是賣掉,土地和機器都能賣不少錢。
這個問題一首由縣政府那邊處理,於欣然從來沒有干涉過,甚至連過問都沒過問。
倒不是她不敢過問,而是不想過問。
她覺得,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縣政府那邊應該可以處理好。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剛上任縣委書記的時候,否決了縣委副書記、縣長遲玉鳴在珞山鎮落戶高爾夫球場專案的提議,十分堅決地霸道地落戶工藝品廠。
當時這件事鬧得挺大,甚至都傳到市裡頭了。
於欣然覺得,這件事嚴重掃了遲玉鳴的面子,而且她這段時間表現的太過於霸道,於是就打算讓一讓,把這個問題全權交給縣政府來處理。
於欣然倒是很信任遲玉鳴,卻不料,遲玉鳴對這個問題的處理不是很公平公正,黑幕不少。
據職工們的推測,糖廠的土地和機器至少能賣1,000萬以上。
職工們對出售糖廠土地和機器充滿了憧憬,他們都尋思著,賣掉糖廠的土地和機器之後,每個人除了拿到應有的工資以及社保補償,應該還能分到不少錢。
縣政府那邊針對這個問題,成立了領導工作小組,組長是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鄭賢亭。
當工作小組公佈出糖廠土地和機器的評估價格,糖廠的職工們全都驚呆了。
根據評估價格,糖廠的土地和機器總共才值500多萬,比他們預期的少了一半。
更讓他們氣憤的是,領導工作小組公佈的補償方案是,每個人的工資和社保只發70。
補償款發放之後,所有問題一筆勾銷。
也就是說,按照補償方案,職工拿到錢之後,從此跟糖廠再無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