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電視機關掉。
“小於,你來了?坐!”張彥雄朝旁邊的椅子努努嘴。
於欣然拉過椅子,有點拘束的坐下。
“小於,咱倆又不是隻認識一兩天,你犯不著這麼拘束的!”
張彥雄掀開被子,穿著一條寬鬆的睡袍從床上下來。
他走到桌子前拿過杯子喝了口水,然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你感覺很有壓力?”
“嗯!”於欣然點點頭,哪怕張彥雄給過她很多幫助,而且對她關心有加,每次見到他,她都免不了緊張和拘束。
“以後不要再這樣!你就把我當成你的一個好朋友,跟好朋友在一起是不會緊張和拘束的!”張彥雄慢條斯理的說。
“書記,昨天的事兒,我調查清楚了。”
“昨天的事兒?昨天什麼事兒?”
“昨天,你在達宏縣縣委辦招待所睡午覺,不是有人敲門嗎?”於欣然感到有些奇怪。
昨天中午,張彥雄這麼生氣,今天他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這說明,張彥雄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人。
當然,也有可能張彥雄太忙,把這事兒都給忘了。
畢竟,他是市委書記,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
“原來是這事啊!怎麼說?”張彥雄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昨天中午敲門的是個小孩,一個員工把小孩帶來上班,沒人照看那個小孩,他就到處亂跑亂敲門。”於欣然撒了個謊。
於欣然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大敢看張彥雄的眼睛。
張彥雄的目光很犀利,每次和張彥雄在一起,她都感覺張彥雄把她的心看得一清二楚。
“原來是這麼回事!招待所規定不能帶小孩來上班吧?必須給這名員工嚴厲處分,還有,招待班主任也給換了!”張彥雄的語氣有點嚴厲。
“是,書記!”於欣然嘴上是這麼答應,卻並不打算這麼做。
張彥雄也只不過是這麼說,他不會去檢查,她是否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小於啊!”張彥雄咂咂嘴,臉色很凝重的說。“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到達宏縣給你撐腰,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書記,瞧您說的,您是市委書記,是一把手,除了省裡頭,誰還能還敢給你壓力?”於欣然不以為然的說。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張彥雄皺了皺眉頭說。“我是市委書記是一把手沒錯,但在玉竹市,我也不能一手遮天,什麼事兒都由我說了算呀。有一種力量,比我的權力還可怕,你知道是什麼權力嗎?”
“不知道!”於欣然搖搖頭,她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麼力量比權力還要大。
在玉竹市,誰還敢對張彥雄說一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