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
來到一樓的收銀臺給姑姑繳了費,許拂曉望著銀行回執單怔怔的走在上樓的路上。
這一筆就將她暑假打工存下來留著明年上大學的錢用去了一半。
可是更頭疼的是姑姑換腎的手術費。
按照醫生說的,如果不做換腎手術以姑姑的狀況肯定堅持不了多久,而如果吃藥她手頭的錢也供應不了多久。
回到病房,望著躺在病床上面色依舊蒼白如雪,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的姑姑,許拂曉那張清秀的臉上眉頭緊皺不放。
姑姑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將她拉扯到大,她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放棄姑姑。
可是五十萬的醫藥費,她從哪裡變出來?
除了他們似乎沒有人能夠一次性拿出那麼多錢了。
就算去找他們要,他們會給嗎?
只是現在的情形,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要去試一試!她絕對不能看到姑姑就這樣離她而去!
憑著記憶找到了那個自己十多年沒回來過的家。
望著面前三層樓高的別墅,許拂曉在心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毅然邁步走了過去。
伸手按響門鈴,“叮咚叮咚”的門鈴響了兩遍之後門被傭人開啟。
看到站在門外的許拂曉,傭人連忙恭敬開口:“小姐,您回來了。”
許拂曉自然知道傭人將自己認錯,只是面無表情的開口:“我不是許湘湘。”
傭人聞言一愣,仔細打量了許拂曉一眼,雖然長著一模一樣的臉,但這個女人的確不是許湘湘,因為許湘湘絕對不會穿著這樣的衣服!
既然這個女生不是小姐,那難道……
傭人瞬間瞪大了眸子,腦海裡想到以前聽到過的傳聞。
“怎麼了?是誰來了?”
發現傭人去開門後半天也沒有折回來,這間房子的女主人裴依走了過來。
許拂曉的目光沉沉的落在面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上。
上一次見過這個女人,還是自己很小的時候。
她有著和自己母親同樣的面容,是母親的雙胞胎姐姐。
“湘湘你怎麼不進來?”很顯然,女人第一眼也將許拂曉認錯。
或者換做是誰,如果不仔細看,都會將她們認錯。
但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很快裴依便發現了面前這個人並不是自己的女兒,因為她望著自己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幽怨。
裴依那張保養的沒有一絲皺紋的臉上,眉頭咻然蹙緊,語氣也瞬間狠利了起來:“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姑姑得了重病,現在需要五十萬的醫藥費,我希望你們可以借我,我一定會還給你們的。”許拂曉開門見山的表明來意。
“呵!”聽到許拂曉的話,裴依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雙手環在胸前,居高臨下的模樣望著面前的許拂曉,那眼神和言語裡毫不掩飾的嫌惡:“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一來就找我們要五十萬?你怎麼不要五百萬啊?我告訴你,我就算是把錢燒了也不火給你這個野種的!像你這種人連路邊的野狗都不如!”
聽著裴依咒罵的話語,許拂曉的臉上卻波瀾不驚,彷彿被罵的人並不是自己一樣。
在自己有記憶以來,這樣的話她已經不知道聽到過多少遍了。
不是從別人,而是從自己的母親口中說出。
野種是麼?
許拂曉在心中冷笑。
是啊,她就是野種,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所以她也無所謂了。
“我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來找你們,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許正華的女兒,從小到大他沒有過我一分錢,就算以法律來說,我要這麼多錢也是沒有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