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越埋越深,他有些好笑,卻也不去繼續逗弄,想到任芳,任婷是長老蘭客的女兒,那麼恐怕那個嗣掩道也是大有來頭,於是問道:“那嗣掩道呢?”
龍泗亭道:“他比我們都大,和槐大哥差不多的年歲,是……是青玉長老的養子。”沈燕舞奇道:“養子?”他細一回想,想起幾次邀自己去見青玉的男子,心想恐怕這人便是嗣掩道了。一頭頭髮包在頭巾中,什麼都看不到,面上冷冷清清的,看不出個真心來。於是哼了一聲,道:“我知道那個人。”
龍泗亭見沈燕舞不屑眼神,解釋道:“其實他不想看起來的那樣冷冰冰的……我練習不好的時候,他總會陪在我身旁安慰我的……還有,有時候做不完功課,他也會來幫我……”
沈燕舞瞟了眼龍泗亭,道:“他對你有意思?”龍泗亭一驚,捂著嘴道:“怎麼可能?”沈燕舞見他似受了驚嚇一般,急忙笑道:“我開玩笑的。你們是朋友,他待你好,是應當的。”
龍泗亭撇嘴道:“沈大哥就會開玩笑。”樣子似喜似怨。
沈燕舞哈哈乾笑兩聲,轉過頭看著湖面,不再說話。
龍泗亭坐在沈燕舞身旁,見他看著湖面,自己卻是看著他,目不轉睛的,似要將那人刻在心底一般。
如此平靜的時光,甚是難得。
龍泗亭不自覺的靠近了沈燕舞,微風吹過,不見寒冷,只覺愜意。
龍泗亭將頭倚在沈燕舞肩膀,似夢似真,他喃喃低語道:“沈大哥,我喜歡你……”
沈燕舞身體頓時一僵,他本以為龍泗亭靠在自己身旁,只是將自己當作了兄長,而龍泗亭天真的樣子讓他思及沈燕聲,因此對於龍泗亭的靠近卻不甚在意,此時突然聽到他的告白,沈燕舞一時怔愣,片刻卻感覺不到龍泗亭的動作,他微微皺眉,卻不敢掙動。
良久,吹起了風,吹皺了湖面。
沈燕舞才緩緩掙動肩膀,低聲道:“龍泗亭,起風了,我們回去吧。”
龍泗亭似有留念,戀戀不捨的起身。
沈燕舞送他到了村口,才又折回。
來到湖邊,便看到槐古齡坐在適才自己坐過的地方,身形消瘦,似被風一吹便要摔倒。
沈燕舞苦笑著走近,將自己的外袍脫下披在對方身上,道:“起風了,彆著涼了。”槐古齡沒有回話,卻也沒有掙脫,仍舊平靜的坐在地上。
沈燕舞見了,嘆了口氣,重新坐下來,看著槐古齡道:“你何時來的?”
槐古齡沒有答話,有些僵硬的轉過頭看著沈燕舞,見對方面色如常,他搖搖頭。
他何時來的?
他早就來了。確切的說,他比沈燕舞兩人來的更早。本想著沈燕舞會出來找他,雖是滿心氣憤,但卻難掩喜悅。因此他也並未走的太遠,一是自己腿腳不便,二是他不遠沈燕舞找不到自己。
後來見沈燕舞尋來,他滿心歡喜,卻避於樹後,存心看那人焦急。
後來見龍泗亭出現,他心頭如同被澆下一桶冷水一般,待見沈燕舞同龍泗亭依偎坐在湖邊,他更是心如刀割,此時他才明瞭自己心意,卻已不知如何開口。
沈燕舞見槐古齡不言語,挑了挑眉,陪著那人坐在一起,也不說話。
過了片刻,槐古齡按耐不住沉悶氣氛,當先說道:“你怎麼不多陪陪泗亭?”他話一出口,便已後悔,迎上沈燕舞錯愕的眼神,他急忙別開了臉。
沈燕舞看了他幾眼,又將視線轉回到湖面,說道:“我為何要陪他?”
槐古齡聽他如此說,當他不願負起責任,怒氣漸生。沈燕舞此時說道:“我不是他的親人,也不是他的愛人,更不是朋友,我為何要陪他?”
冷漠的聲音,讓槐古齡覺得陌生。
槐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