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個黑衣人倒下,其餘兩人看情況不對,視線快速交匯,不及眾人反應,便當場自刎。
謝長淵嫌惡地快速後退數步,免得血珠子濺到自己的衣服上。
就在這時,倒地的一名黑衣人朝著陳書蘭發射了一枚細針。
“小心!”謝長淵下意識地喊出聲,又猛然反應過來陳書蘭不是謝昭昭,喊是沒有用的。
電石火花之間,謝長淵立即把自己手中長劍飛出去。
叮!
寶劍打偏了那枚細針。
針偏離原本方向,順著陳書蘭披散的髮絲之間穿過,扎到了屋中某不知名處。
陳書蘭神色靜默,絲毫沒有因為這一點小插曲有什麼特別反應。
她只是瞧著謝長淵,再瞧瞧那紮在窗稜上的寶劍,又再看看謝長淵,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把這三個捆起來。”謝長淵冷聲命令:“等會兒就送到大理寺去。”
話落,謝長淵到窗邊把寶劍取下來。
此時婢女從隔壁房間跑出來,謝長淵交代她照看陳書蘭。
陳書蘭不讓婢女扶她,反倒從屋內跑出來,站在謝長淵身邊。
謝長淵要往外走時她也跟上去。
謝長淵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你跟著我幹什麼?我們可不熟啊,你回屋休息,吃東西去。”
……
三個刺客很快送到了大理寺去。
而此時的陸漢秋神色有些複雜,因為昨晚的刺客撐不住嚴刑拷打招了,並且,根據刺客的兵器,布料,也查到了一些東西。
陳志緣那件事情,現在確定是梁王指使的。
因為陳志緣惹怒梁王,所以梁王憤怒之餘狠下殺手,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
此時送來三個刺客,陸漢秋皺了皺眉,吩咐手底下的人:“先不急著審問,好好招待一下再說。”
“是。”
旁邊的人應了聲,便把三個刺客拖入刑房去,沒一會兒裡面就傳來動刑的聲音。
刺客們叫的慘烈,還有刑具卡啦卡啦的聲音。
陸漢秋往後仰靠在椅背上,腦中逐漸一片空白,就在這些慘叫聲中睡了過去。
過了半個多時辰,陸漢秋被人推醒。
他睜眼瞧了身旁的手下一眼,打了個哈欠:“怎麼樣了?”
“回大人,咱們什麼也沒問,這幾個什麼也都沒說,不過身上還掉下來這個東西——”
陸漢秋看過去,眼眸之中睏倦逐漸消散,挑了挑眉:“玄甲軍的腰牌。”
“是。”手下回:“屬下已經查過了,他們就是玄甲軍中的人,這……玄甲軍是定西王殿下所統領的部隊啊……”
玄甲軍假扮刺客要取陳書蘭的命?
這樁慘案,前幾日半點進展都沒有,今日竟直接牽扯朝中兩大巨頭。
這叫人怎麼辦下去?
陸漢秋姿態懶散,一手撐著腮幫子,一手接過那枚玄甲軍的令牌把玩著,“這幾日聖上一直過問此事,今日總算有點頭緒,嗯,早朝的時候本官總算有話說了。”
手下欲言又止。
可是大人您不是和定西王殿下交情極好?現在就直接這案子的進度說出去嗎?
然而事實上,陸漢秋還沒去上早朝,雲祁派人追殺陳書蘭的事情已經隱秘的傳開了。
朝中許多人都在暗中議論,上元燈節的慘案和梁王與雲祁有關。
梁王誅陳志緣,因為陳志緣戲耍了他。
梁王素來下手狠毒,陳志緣落到這種下場好像也理所應當。
至於雲祁殺陳書蘭,當然是因為陳書蘭擋在了他和謝昭昭之間,讓他們賜婚不順。
所以雲祁藉著梁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