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淵把摺扇丟在一邊的小几上。
陳書蘭似是在想事情,被這聲音擾的回神,正要抬眸看過去,卻覺手臂一緊,身子一輕。
等徹底回神,人已經被謝長淵攬在懷中抱好。
“寧寧,我有事要去辦。”
謝長淵捏住她的下頜讓她抬頭:“很要緊的事情。”
陳書蘭怔了怔:“什麼要緊事?現在就要去辦嗎?”
“是件不好說的事情,時間也很緊迫,可能要辦幾日……或許時間更長一點,我想把你送到安全些的地方去安頓。”
謝長淵說著,指掌撫著陳書蘭的鬢髮,“等會兒就送你過去。”
“這麼快?”
陳書蘭錯愕地張了張嘴,“那你送我去哪兒?”
“冀州西南有座苦渡寺,那裡很隱秘,也很安全,你暫時去那裡……我會親自送你過去,你在那處等我些時日,等我將事情處理好了,我便去接你。”
陳書蘭皺眉說:“到底是什麼事?”
謝長淵直接低頭吻她,把懷中人吻的氣喘吁吁,臉色潮紅,才抱著她說:“我會留人守著,保護你的安全。”
陳書蘭頭腦發矇,“可是——”
“好寧寧,別問,聽我的話就是。”
陳書蘭頭腦暈乎乎的,抓著謝長淵身前衣服,弱弱地應了聲“好”。
……
冀州驛館內,雲祁和謝昭昭坐在一處,其餘事情都已經協調好了,現在只等謝長淵那邊。
可謝長淵這廝也是心大,竟然讓兩人等了一個來時辰,才姍姍來遲。
謝昭昭知道他是去安頓陳書蘭。
也明白如果安頓不好可能束手束腳,便也沒說他來遲之事,直接開門見山道:“柳純鈞的兒子死了,這幾日柳家在辦喪事。”
“阿祁派出去的人發現,他們和城北一處很不起眼的棺材鋪接觸過。”
謝長淵眯眼:“哦?”
柳純鈞為冀州都護。
在整個冀北,除了中山王府便是柳純鈞最大,他的獨子去世辦喪,不說是大操大辦,肯定也有一定規格,治喪的鋪子不會選不起眼的小鋪子。
再加上柳純鈞那個兒子……一命嗚呼之事,謝昭昭和謝長淵都脫不了干係。
這就叫人忍不住警惕起來。
雲祁說:“那個棺材鋪我讓人暗中查了,據說平日裡生意不怎麼好,兩個月前開不下去轉了手,換了新掌櫃之後,生意依然不好。”
“不過那掌櫃似是無所謂的,還將裡頭的夥計都換了一圈,對生意是懶散對待。”
“左右的鄰里說,不像是正經做生意的,倒像是買著鋪子玩。”
正經想賺錢的人,絕不會是那個樣子。
那麼,那個地方就有可能是旁人做的暗樁,本就是做溝通訊息之用,自然不在乎賺錢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