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任,這些送來的奏本一開始宣武皇帝還看一兩眼,到後來基本是看也不看。
今日,宣武皇帝淡淡掃了兩眼那些奏本,依然是沒看。
“太子處事穩妥,朕素來放心,不看也罷……外面有沒有什麼新鮮事情?”
“這……倒是有一件。”
“說來聽聽。”
“是。”
李公公斟酌了一下,低聲說道:“聽說定西王妃手底下死了幾個婢女,與安陽公主有些關係,今日定西王妃書信安陽公主一封,請她交出兇手。”
“安陽公主說是誤會,認為定西王妃無理取鬧,將定西王妃派去的人趕了出去。”
宣武皇帝眉毛稍稍一挑,“哦”了一聲並不太感興趣,又默默閉上了眼打坐:“定西王妃胎相可穩?”
“很穩,太醫隔日便去請平安脈。”
“那就好。”
……
香桂認真為那死去的四名武婢操辦了喪事。
四人都是流民出身,家人早已死絕,只剩她們自己。
如今丟了性命,雖辦了喪事,但以後也無後代香火供奉。
謝昭昭便命香桂把四人牌位送到佛寺之中去,給寺中添了大筆的香火錢,讓僧人們幫忙打理。
於氏得知這件事情,想著現在謝昭昭身懷有孕,多有忌諱,但謝昭昭性子倔強,如果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誰也勸不回。
於氏便怕她操心這些事情時候旁邊人又勸不住,虧了自己的身子,專門過來定西王府一趟。
不過看謝昭昭一切穩妥,倒是於氏白擔心了一場。
母女倆一起坐了會兒,於氏便離開了。
因為這件事情,謝昭昭再沒了平素懶散姿態,晚上都睡得有點不安穩。
夜半,謝昭昭翻了個身的功夫便醒來了。
她睜開眼看著帳頂,輕輕擰著眉。
“怎麼了?”
雲祁低語,手掌落在她平坦的腹間,“是身子不舒服?”
“沒……”
謝昭昭側身看著雲祁,“這個使飛鐮的人,我總覺得有點什麼不對,安陽公主和這個護衛頭領太不搭了。”
雲祁點點頭:“的確,公主府的護衛照理都是皇爺爺調撥皇城樞衛所的人賞賜下去的,我這兩日查了兵部的文書,並沒有賞過一個使飛鐮的護衛頭領。”
“皇爺爺原先賞賜給安陽公主府的護衛頭領也不姓唐,而是姓宋的。”
謝昭昭皺眉說:“那現在這個姓唐的是怎麼來的?”
“是半年前安陽公主出外進香的時候在路上遇到的,當時拉車的馬驚了,這個人忽然出現救了安陽公主和肖熠,之後就留在了公主府。”
“他雖沉默寡言,但武功極好,馬術也好,肖熠很喜歡他,後來又在公主府上立了幾次功,很得安陽公主信任。”
“半年前啊。”謝昭昭眉心又是一蹙,“那還挺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