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就有些頭重腳輕了,很快被趙明月扶著離開。
謝長淵轉向謝長清笑問:“二哥,你還能行嗎?”
謝長清冷冷道:“你猜。”
“……”
謝長淵挑眉,只看謝長清那姿態,便知道他清醒的很。
自家這位二哥哥啊,可是家中最不馴的人,其實年少時候比謝長淵還讓父母頭疼。
只是謝長清遠在邊關,又有大哥在身邊,一直被盯著,沒辦法明著吃喝嫖賭,但酒量的確是很不錯。
謝長淵還想說點什麼。
謝長清一甩袖,直接轉身走人。
謝長淵打了個哈哈,也回院子去。
……
此時天色已經很晚。
莎蘭早先就被送到了喜房之中來,醫娘和兩個伶俐的小丫鬟陪著。
元宵一開始在房間玩鬧,現在睡著了。
她這成婚是結結實實成了一整日。
早上的禮節很是繁瑣,天不亮就被挖了起來,現在看著腆著小肚子睡著的元宵,莎蘭也控制不住地打了好幾個哈欠。
兩個小丫頭說笑的聲音一下子卡住。
屬實沒見過新娘子一臉隨意還睏倦的打哈欠的。
醫娘柔聲說:“公主要不先歇一會兒?”
“那也行。”
莎蘭點點頭,禁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回新房的時候,謝長清是揭過蓋頭的,莎蘭也知道前面賓客很多,他必定要被纏一陣子,因此提前洗漱換了輕便的衣服,還填飽了肚子。
這會兒醫娘一提先睡一下,莎蘭頓時睏倦更多,歪到床榻上便抱著元宵閉上眼睛。
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醫娘便帶婢女和其餘伺候的人都到了外間去,盯住大家輕手輕腳,莫要擾了莎蘭。
又過了兩刻鐘,謝長清才回來。
只一看外間候著的人,謝長清就明白了什麼:“睡著了嗎?”
“是。”醫娘溫聲說:“公主太累了,有點撐不住。”
謝長清拉開裡間的門,便看到床榻邊垂下的隱隱紅紗朦朦朧朧,女子身影曼妙躺在裡頭。
他看了一會兒,重新拉上門,“可有飯菜?”
席間他幾乎沒吃兩口,光是被敬酒了。
到現在腹中空空。
院內伺候的僕婦早有準備,很快帶著下人送了飯菜上來,還讓人帶了浴桶放到房內淨室之中。
謝長清便把人遣退。
他喜歡清靜一點,很討厭人多,那種感覺很是擁堵,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飯菜是美味的,謝長清沉默且快速地進食。
吃飽之後隨手把碗筷丟下,也沒叫人進來收拾,起身便到淨室去寬衣,將自己泡入水中。
浴桶裡的水現在其實已經有些涼,都沒有熱氣冒出來。
但對謝長清而言是正正好的溫度。
他泡在水中,那些人聲吵嚷引起的燥鬱之氣逐漸消散,酒氣卻似有幾分上浮,稍稍有些暈眩。
這樣的日子,他自然無心享受什麼洗浴。
隨意清理後便拿來長巾擦乾水汽,拉來衣裳往身上披。
這時,有很輕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
謝長清披衣的手一頓,微微垂眸側臉,沒有回頭。
片刻後,腳步聲越來越近,兩條纖細的手臂從後面探來,輕輕抱住了他勁瘦有力的腰。
莎蘭呢喃:“謝長清。”